..成为联邦最新的盾牌......而不是目睹你这样的新人......丧命......” 宴光一时哑然了。 也许,在奥古斯丁·尤斯图斯的世界里,他自卑的来源,他痛苦的来源,全部是因为死亡的痛楚,他的族人和父母为了保护联邦死于战场,而他作为珍贵的至高治愈者,却不能与之同存亡。他每每活着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都会想到黄泉之下冰冷的家人。 在所有人都往前迈进、新生的号角被不断吹响时,奥古斯丁·尤斯图斯还站在原地,他聆听着所有族人的声音,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他记得每一个名字、每一道声音,他记得所有人的愿望,那些死去的归于沉寂的回音,在他的胸口回荡。 死去的和活着的同样重要,生命的流逝没有带走价值。 竟然是这样的人啊。 他是愿意为了联邦死去的,愿意和家人一同上战场、战斗到生命最后一刻的,保护成为折磨精神的酷刑,他认为他的存活带上了原罪。 于是在面对宴光、面对如此有鲜活力和年轻的少女时,奥古斯丁自惭形秽,他认为她的意志是远超他的坚定、让他敬畏又仰慕的坚定,可是越是如此,他越发不敢将沉重的责任压向她的肩头。 竟然是这样的人啊。 那一刻就算是恶女也好像无话可说了,宴光擅长利用人的弱点,擅长残忍的压迫和巧妙地引诱,可是奥古斯丁·尤斯图斯太过坦诚,太过像个真正的尤斯图斯,以至于让她难得陷入沉默,片刻无言。 过了一会,宴光说:“奥古斯丁,孤和你不一样。” 这句话让金发青年微笑起来。 “我知道,你比我、远远比我、强得多得多。” 和软弱的他不同,和幼稚的他不同,名为宴光的女性绽放着和母亲同样耀眼的光,难以想象她是从何等的逆境中走出,建立起坚不可摧的性情,她是刀锋,是利剑,是冰冷无情的火,只有这等强势的人,才能执掌整个联邦。 “所以你不必想太多。”宴光说,她凝视着他的脸,“相信我吧。” 奥古斯丁再次颤抖了一下。 但这次他的背没有弯下去,因为宴光轻轻踩在他的鞋子上,掂起了脚尖,对上他的面孔,少女的手顺着男性起伏的肌肉线条下滑,手指抚摸过他饱满的背脊。另一只手按上奥古斯丁的嘴唇,他的唇瓣厚重,眉骨凹陷如窝。 娇小又美丽的女性抚摸着比她高大却脆弱的男性,安慰着对方,接纳着对方,他们的身影合在一起,像神明的雕像。 “你很不错。”地狱来的恶女轻声说,“明明觉察到了孤的危险,孤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你还是选择了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