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敏坦诚地质问他,语气平常得仿佛是在问他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钟景被她气的头疼,厉声呵斥她:“钟敏!” 他强调:“我们是兄妹。” “兄妹又怎么样?历史上兄妹结婚的还少吗?” “你也说了是历史上,现代的法律不允许近亲结婚,你不知道吗?况且近亲结婚后代畸形的概率,课本上没学过吗?” “我们不生孩子不就好了?” 钟景真的不该跟她扯这些,她总是避重就轻,歪理一堆。 心口郁结,情绪滞塞,可钟景还是得耐着性子跟她沟通。 “我向你承诺,不管以后怎么样,你永远在我心里排第一位,是最重要的妹妹,可以吗?” 她缺乏安全感,那他就给她安全感。 可钟敏不接受,她觉得这根本不够。 “不是我排第一位,而是只有我,除了我没有别人。” 钟景第一次发觉到钟敏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她将他设定为她的所属物,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一丝一毫。 她不准他的身边出现别人,她要求他永远地和她捆绑在一起,守着她过一辈子。这要求十分荒唐无理,更不近人情。 可钟景只能答应她,这是他欠她的。 他缓下心绪哄她:“那我以后不相亲了好不好?不谈恋爱,不结婚,可以吗?” 钟敏看了他一会,像是在衡量他这句话的可信度:“真的吗?” 钟景难得把她安抚下来,伸手摸她的发顶:“真的。” 结果手刚碰上去,又看见她仰着头冲他说。 “那你和我做。” 说实话,这句话钟景还花了好长的时间来琢磨其中的意思。他的潜意识里,不相信妹妹会说出这样的话,十七岁的女孩,本不该如此坦荡地将性挂在嘴边。 所以当他终于将她的话理解透彻时,他的脸色瞬间变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变冷。 他再也没有了好脾气,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怒意:“钟敏。” 他收回手,打开手机,似乎是在给谁发着消息。再抬起眼时,眼神冰凉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明天九点,我会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你觉得我有病?” “你没有吗?”钟景冷冷看着她,“正常人谁会这样和哥哥说话?” 钟敏被他的这句话刺痛。 这种话,她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更不能从钟景口中听到。 青春期少女的情绪再次临近失控的边缘:“是,我不正常,从五年前开始我就不正常了!” 钟景一瞬间哑口无言。 他并非要提起那件事,本意更不是想这样伤害她。他有些自责,缓了语气,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敏吸了口气,哑着声:“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她恨恨地瞪他:“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钟景的心里尤其不好受,他的伤痛情绪一点也不输给她。他下意识想要拉住转身离开的她。 “敏敏……” 但是他的手晚了一步,只从她的手腕上扯下来那条绿丝带。 是他送的,她一戴就戴了五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