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出去过生日。”孙澄折返到桌前贴假睫毛。 林雾迟钝地想这个生日不过也罢,她宁愿躺在床上再睡一觉。她是一个对仪式感、纪念日、生日这种东西无感的人,自己从不当回事。 可这话她不能说出口,怕辜负了孙澄一片好意。 去年林雾生日的时候就自己悄悄过了,她去食堂买了份面条,吃了个鸡蛋,给父母打个电话就得了。 后来孙澄无意中问到林雾的生日,林雾轻描淡写说了自己生日“惨状”,孙澄挽着她的胳膊说下一个生日一定要好好给她过。 林雾简单去水房洗漱,学校宿舍已经有些年头没修缮过了,墙皮翻起,她眼看着脱落而下,“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眼球下移,发现洗漱台的边缘也泛着淡淡的青色,大概是某生命力顽强的藓类。 林雾机械麻木地刷牙漱口,却无意中又想到了江尘这个人。 她第一听到江尘这个名字是什么契机,她早已经不记得了。但把这个人和他这张脸对号入座的时候,她却记忆犹新。 就在前一阵子,孙澄跟高灏约会回来,她拉着林雾的手神秘兮兮地要跟林雾讲八卦。 林雾一脸匪夷所思、兴致缺缺的样子,她以为孙澄说得又是娱乐圈那些花花绿绿的事呢。 孙澄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她,从手机里翻出照片,照片的拍摄角度很刁钻,应该是偷拍的。照片上的人正是江尘,他面色有些疲倦,单手托着下巴坐在卡座里,好似在闭目养神。 林雾也不记得她看到那张照片的感觉了,只记得自己隐约评价一句这人皮相不错,骨像也好。 孙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告诉她这人就是江尘,她们学院的研究生,也是北城江家的三公子。不过,最重磅的消息是,江尘是个私生子。 林雾那时候脸上有了起伏,她不解地问了句:“私生子怎么了?” 林雾从不觉得“私生子”这个头衔有什么可耻的,没有人可以选择他的出身,一个人也不应该为上一辈的恩怨背负巨大的心理压力。 当时孙澄夸张地说:“江家,豪门,私生子,家族纷争,嫡庶争端,想想就刺激。” 林雾叹口气,伸手去摸她的头,“澄啊,你小说看多了吧。” 现在林雾回想起孙澄当时列举的那一系列词,觉得和江尘这个人不搭。通过照片看一个人和切实与这个人接触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林雾觉得江尘这个人的周遭气质和刻板印象中的豪门公子哥儿不同。 孙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假睫毛快要扎到林雾的脸上。 林雾扭头,看孙澄画好的烟熏妆,被吓了一个激灵,“你怎么过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