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解释:“今天我同学来找我,说他搭档阑尾炎手术在住院,他急需要一个搭档,我才答应下来的。” 电梯在寂静的楼里发出“滴”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林雾刚进电梯,蒋方麟就背着书包跟了进来。 林雾轻轻对他笑了一下,蒋方麟没说话。 “哪天比赛啊,我可以去看吗?” 因为电梯里有人在,林雾不自觉压低了声音,“等我问清楚了再告诉你。” “国辩吗?” “british parliamentary debate。” “……” 蒋方麟站在距离电梯门很近的地方,和林雾距离很远,可她电话里的内容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紧紧盯着电梯楼层的变化,心里数着还要几秒才能到一楼。 终于,电梯到了一楼。 蒋方麟这才开口,“我回宿舍就把之前总结的那些资料发给你。” “好。” 蒋方麟离开前又回眸,“林雾,明天晚上见。” “嗯,拜拜。” 林雾把手机贴到耳朵上,问江尘:“江尘,你还在吗?” “听着呢。” “嗯。”她故意拉长音说话,“也没什么事,就想叫一下你的名字。” “嗯,早点儿回宿舍。” 林雾边和他随意聊天,边往宿舍走。 她悠然地张开一只手臂,“江尘,晚风好温柔啊。” “我知道。”他站在窗前说。 林雾顺着水泥砖的纹路往前走,一直走到宿舍楼下。 “我到宿舍了。” “到了就好。” “那拜拜啦。” “好。” 林雾举着手机不放下来,“江尘。” “怎么了?” “我想你了。”她的声音顺着晚风飘远。 “那我明天来找你。” “好。” 次日傍晚,林雾和蒋方麟又在教室研究辩论的事儿。 蒋方麟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所以他很想抽到upper house的位置,也一直拉着林雾在做这个位置的模拟。 “如果抽到upper house,无论正方反方,至少咱们能把low house的路给堵死了,这样胜算就有了一半。” 林雾把印着资料的a4纸挡在嘴边,“可如果咱们抽到了upper house呢?” 她说话很收敛,没给蒋方麟泼冷水。她其实还想说,就算是抽到了upper house,短短三十分钟也没法把所有的点都说出来,因为有实力的low house总会找到新的突破口的。 她认为辩论最好的状态是尽力而为,不过度求胜。也可能是因为太佛系,所以当初辩论可结束她再也没辩论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