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陈瓦霜抬头看着天上挂着的那轮弯月,说道:“虽然今天是七夕情人节,但我下凡太匆忙,都没有准备礼物送给你。” 他坐在驾驶位,随意地点了根烟,笑道:“实在想送,送件你身上的东西也行。” 贴身之物吗?陈瓦霜闻言,把手腕上的紫檀手串取了下来,递给他:“你不是很早就觊觎我的手串了么?这回我大方地送给你。” 陆墨白噙了笑,把他手上戴的那串取了下来给她:“给你我的,这样咱俩算不算交换定情信物了?” 陈瓦霜接过他的手串,上面依稀还残留他的体温,她很轻很轻地笑:“搁古代,算私定终身。” “哦,私定终身呢。”他散漫道,“那说好了,小兔的终身,就算定给叔叔了。” 陈瓦霜声音稍大:“我是说搁古代,这里是现代,不算数。” “管它古代现代,叔叔说了算!” 陈瓦霜看他志得意满,不忍说太多,反正不久后他就会明白,这是分别纪念物。 他凑过来要亲她,口腔与身上,都夹带着一股薄荷烟草味。陈瓦霜没有拒绝,亲吻时却无比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 腥味传来,男人毫不在意,只是舔了舔,笑说:“没看出来,还是只凶狠的兔子。” …… * 陆墨白照旧把车子停在离夏家门口不远的地方,陈瓦霜取下安全带,又坐了会儿。 她一直以为今晚的情绪会很起伏,结果比她想象的要平静得多,偶尔有一点儿酸涩,很快又因他的话语消逝。 静默几秒后,她用平稳的嗓音说:“陆叔叔,等我去国外留学,你见不到我的时候不用太想我,做好自己的事要紧,我肯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会努力多学一些东西的。” 他扯唇笑,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放心,叔叔要是想小兔了,就飞过去见你。” “飞到圣彼得堡也才七八个小时,这点距离算什么。” 陈瓦霜默而无声,转身倾过去捧过了他的脸,指腹轻轻抚了下刚才被她咬过的地方,直直地看着他:“还疼吗?” “啧,”他发出一声嘲讽,“傻小兔你安慰得是不是有些晚?叔叔的伤口都愈合了。” 明明有一丝淡淡的感伤,可他一开口,陈瓦霜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回家了,陆叔叔拜拜。”她擦掉了眼角溢出的湿润。 “急什么,”他亦发笑,“再亲一下叔叔。” “……” 那是一次很寻常的分别,寻常得跟以往没有任何区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