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不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陆家公子,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在盗走了别人的新娘后,生出了让前面那人背锅的念头。 “何玉,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他紧赶进步追上前,拽住何玉的胳膊,紧张的大口喘息,惊恐眸子藏在乱发之下。 “其实上次没有跟你说清楚,我之所以想要让你去抢亲除了因为你对银铃有意之外。更是因为此事对于苗疆事关重大,需要一个人去破坏这场婚礼。你是最好的人选,他日即便事情泄露出来,闹到朝廷里去。圣上顶多治我一个治下不严之罪,至于你以陆家的权势也能保你全身而退。可是现在.....” 陆清河哽咽住,因为一时冲动之下鬼使神差的去山寨中将人抢了出来,也将陆家,将自己牵连了进来。 现在他甚至觉得这是个局,做局的就是木桑身后之人,将他套了进去。也许在明日,在不久的将来弹劾他的折子就会像雪花一样飞像御案。皇帝在想要稳住局势之下会不会牺牲他,也许再睁开眼来下到大狱中就会是他自己。 “何玉,我好像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像苏明舟所说的那样,来到苗疆这片神秘诡谲的土地,所有人都变得不正常了。 陆清河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盯着银铃沉睡的脸,魔怔中变得神经兮兮。 “何玉,有人要害我,我们把她送回去吧。” 可何玉轻叹,拒绝了陆清河的请求,反而温声的安慰道:。 “公子您太累了,只要不承认银铃姑娘在我们手上,哲秀秀和巴东就拿我们没办法。何况她在我们手上将来也是一个谈判的筹码,苗人不敢轻举妄动的。” “可是.....” 陆清河还想再说什么,何玉已经越过他,抱着银铃进城。 杨府花廊尽头的小厢提前被人清扫过,新置的床褥整齐的铺在床上,烛台添满了灯油。连桌子上的水壶也是热的。放下银铃盖好被子后,何玉倒了杯水递给陆清河压惊,手却突然被猛的拽住。 “何玉,我说.....万一朝中有人借此事做文章,由你出面担下责任如何。我和我父亲一定会保你的,但倘若牵连到我就会殃及到陆府。我父亲一旦倒台,没有人可以救我,也没有人可以救陆家。” 那人脸色已经恢复了些神色,说出这些话很无耻,但不得不说。对于陆家来说想要救一个死囚轻而易举,但自己获罪,陆家被牵连,一切就回天无力了,更不用谈什么改土归流。 何玉的眸子闪了闪,拂下陆清河依旧炽热的手,提醒道: “公子不必过于忧心,此事没有人知晓的。天快亮了,您先回衙门歇息,这里有我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