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嫁给师兄,还是当真在反朝廷啊?” 自言自语的寻了把笤帚来将地下的血渍清扫干净,小姑娘决心先瞒住这个秘密。至于哲秀秀是不是当真要造反不敢肯定,当真造反的话,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支持师父也不敢说。 弄完时,天色还早,银铃又钻进了屋子中补觉。躺在床上合眼假寐,想起何玉和陆清河的话。 不禁感慨中原人的关系可真脆弱,苗人还什么都没做,他们就窝里反了。 倘若何玉来抢亲,局势就不会陷入被动中,想想也难怪那陆清河吓到吐血晕厥了。 但默默念叨两句,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像是来寻仇一般怒气冲冲的。厉气瞬间充斥在床边来,银铃被吓得本能的睁开眼,触不及防的对上陆清河通红的眸子。 “陆.....陆大人?” 陆清河身形一抖,松开手中的朴刀,向床上扑去紧紧抱着银铃。滚热的泪珠陡然落下,滴在她的脖颈上,激起混身的鸡皮疙瘩。 “大.....大人,您怎么了?” 银铃被箍得生疼,被迫困在陆清河密不透风的怀中,挣扎半响才吱唔发出点声响来。 “对不起,二哥哥来晚了,小芙别怕。” “二哥哥在,不怕不怕,他们都被打跑了.....” 可陆清河耳边还是充斥着漫天撕心裂肺的哭喊惊叫,眼前被血雾遮掩,睁眼看去依旧是血流成河的陆家。 他看见陆家抄家祖母被杀死,年仅十一岁的幼妹捅死在床榻上,血流不止,滚热的鲜血浸透的衣衫,蔓延至他的鼻间。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却又如何都死不了,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努力翕动着鱼鳃,汲取空气。 “大人,你怎么了,醒醒!” “大人,陆大人!” 银铃听间胡话,知道陆清河梦魇了。癫蛊能够促使人将心中邪念付诸行动,后遗症也能够无限的放大心中的恐惧。中蛊的人往往需要很久,神志才能恢复正常。 “大人,你别怕,没事的。” “你看到那些都是假的,小芙没事,她在京城好好的。你现在苗疆,我是银铃,你不认识我了?” 她知道的,陆清河在京城有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幼妹,而且兄妹两感情很好。 “你.....你是谁,你说你谁?” 陆清河依稀能见了哭喊之外的声音,松开怀里的人低头看去。仍旧看不清银铃的脸,双眸子充斥着血色。 他是银铃见到的第一个对癫蛊副作用如此大的人,险些弄瞎他的眼睛。 “我是银铃,闭上眼睛,不要看东西,你的眼睛会瞎掉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