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朝廷命官不可以徇私枉法,朝廷有律户民不以随意走蹿流动。你呢,我给不了你去京城的路引。” 他故意弄乱小姑娘的头发,又一点一点就帮她理顺,像是在整理心里繁乱的思绪一样。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出任乾州只有三年的任期,首要差事就是推行改土归流。只要我做出了政绩,考满通过就会升迁调任回京。你若是愿意留在衙门来帮我推行新政,将来这其中也必有你一份功劳。届时你同我一起进京受赏,一路走官道平平安安的就可以去。也不会有人为难你,吃住都在驿站,还不花银子。” “这样啊.....” 银铃叹了口气,揪住膝盖上的软被似在下决心。 “那大人你.....你要说到做到,向你们的皇帝多帮我说点好话,让他召我去京城。” “嗯,你实心用事,圣上自然会知道的。” 陆清河心下竟有些小雀喜,鼓励小姑娘努力当差。嘱咐她好好养伤,噙着嘴角的笑意离开。 而后又唤来张储让他去城里的裁缝铺子裁身女捕快衣服来,自己钻进小厨房里烧上小泥炉熬上一锅热气腾腾的牛肉番薯粥。 泥炉上的粥米还没煮开,何玉提着食盒便来了。他同张储一起出的衙门,一人去了裁缝铺给银铃置办新衣,一人则去了明宣楼。 于他来说小姑娘答应留下来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知晓她受伤要补身子。特意花了些银子让厨子帮忙熬了鲜虾粥,揭开食盒来汤盅中还躺着一只大花蟹。 苗疆地处偏远,又是盛夏的时节,虾和蟹都是难得一见的食材。 “何.....何大哥,其实不用的。我随便吃一点就可以了,只是小伤而已。” 银铃有些不好意思,顽笑道: “我想吃乾州的芝麻圆子了,何大哥下次你来的时候给我带些好吗?” “好,还想吃什么?” 何玉端着瓷碗坐在床边,将粥喂到她的嘴边,等着那姑娘张嘴。 “何.....何大哥,我自己来。”银铃动了动左手,示意自己手还能使。 何玉却避开了,执着的等着她张嘴吃下自己粥。 总想她会允许陆清河亲近她,却连自己的一口粥都不愿意吃的。 突然间他好像发现自己并不在意银铃和陆清河的事了,又有什么可在意的,都过去了,往前看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还想吃什么,何大哥晚上来的时候帮你买。” 他又问,手还是举着汤匙。 银铃张嘴吃了粥,笑道:“柳记的腌黄瓜,开胃的。” “好,大人说你以后就要留在衙门里了。有什么不懂得就尽管问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