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陆清河谁都不要他负责。他们三个像三团乱麻一样,缠在一起,解不开。 有银铃在的地方,便就有他们,谁也不会离场太久。邹远抬眼便看见青绿色的衣袍,带着风旋到了面前。 陆清河回去换了干净的便衣,再回到院子外就听见了里面的哭声。他是想要进去看看的,但被躲在一旁的邹远拦住了。 “大....大人,等一下再....进去。” 邹远侧身挡住去路,耷拉着肩膀,脸色不太好。 “让开!” 陆清河听见哭声,心情更是不好,一把推开邹远往里面去。 但他只是走了院子里,站在甬道上。因为在这里,从敞开的窗柩望去,就足已将屋子里的人看清楚了。 里面的姑娘扶住何玉,帮他用软枕垫在腰下。在她退身之际,他突然挺起上半身,猝不及防的吻上来。 冰凉的唇,只堪堪落在嘴角。 银铃显然被吓了一跳,初始又惊又怕。可片刻之后,回过神来,又什么都不做。何玉再压过来时,只是用手撑在了身侧。不让自己害怕的躲开,无助的向后倒去。 然后闭上眼,告诉自己别怕。不过一个男人而已,何玉也没什么不好,他舍得用性命去护自己。 可是她再睁开眼来,蒙着泪花的眼看的那张脸,又全然是陆清河的模样。 何玉的唇碰到了她紧咬住下唇的贝齿,微微迟疑,轻柔的吻落,如蜻蜓点水般落下便退开。 “.....我会好起来的,别难过。” 他用手指碰掉她氲在眼眶里的泪水,叫她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不会叫她当真伺候一个残废一辈子的。 而院子外,陆清河不等人看见自己,便已拂袖而去。邹远跟在他身后,想要解释。张张嘴,却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瞧着他难看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喘。 而陆清河却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率先开口,破口大骂。 “邹远,你混蛋!要不是我现在是朝廷命官,我定然是要一刀宰了你!” 他本性本就不好的,怎么隐藏还是会暴露出来。依照着以前的性子,陆清河想要得到的东西,定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抢到手的。可现在他竟然不会了,陆清河觉得自己也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那姑娘半个时辰前才接受了他的心意,转眼间她又应承了何玉。她那么心软,定是会要来找自己的决裂的。 他慌忙丢开邹远,茶壶失手碎在地上。水渍溅在青绿色的衣摆上,手足无措的人,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走。 他以为只要藏起来了,银铃找不到自己,她就没有办法说出反悔的话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