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陆清河和银铃才会回来,再回来,他们是不是就已经和好了。 从晦暗的夜色中,率先走出来的是陆清河,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抹小小的身影。石雷见状,紧张的瞟了眼,起身迎上去。 “大人,去哪儿了?” “没事,歇着吧。” 陆清河摆摆手,浑身上下透着非人勿近的气息。见俩人这模样,众人便已猜到了结果。尴尬的转过头,装作没看见,认真烤火的模样。 那男人独自窝进了屋子中,篝火旁石雷和邹远料想那姑娘还没吃过东西,将包袱里的饼子还有酱牛肉分给她。 “姑娘饿了吧,吃些?” 银铃摇了摇头,反倒是将背篓里的柿子分给他们。 夜里还是同以前一样,大伙儿都进了屋中歇着。银铃十分自觉地在门后找了个角落窝着,离着蜷缩在木床上,裹着皮裘的陆清河甚远。 许是空腹吃了柿子的原因,回来时肚子便有些不舒服。到了后半夜,难受的更是睡不着。索性睁开眼,盯着漆黑的树林发呆。 夜色下,林中升起缭绕的雾气,树影狰狞。偶尔中扑棱出来山鸟,不知被什么东西吓到了,站到树梢咕咕的埋怨。 鸟鸣声叫她想起了在矮寨的日子,恍惚中好像看见哲秀秀的身影,从薄雾后走出来。还是临死那天的模样,满身的鲜血,瞪着空洞无神的眼睛。 银铃看着她,痴痴道:“师父,师兄....师兄被我打死了.....” 她以为巴东死了,哲秀秀来接他了。掉下眼泪,忍着声音偷偷的哭。 床上的陆清河一样没睡,听见哭声翻下床。大剌剌的往门角走去,身上披着毛茸茸的皮裘,居高临下的看着瞌眼假寐的人。 小姑娘脸色不太好,有些惨白,额头上蓄着冷汗。蜷缩在地上,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在木床翻动声响起时,就立刻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了的模样。 其实她哼哼唧唧了一宿的喘息,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只是谁也没敢动,床上的人起身,众人也一样闭眼假寐,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 一直都未曾响起说话声,只有悉悉索索的推搡和锤打。片刻之后人开门出去了,石雷和邹远不约而同地回头,只看见陆清河将那姑娘打横抱了起来,皮球裹在她身上。 俩人就在屋外地台阶上坐着,银铃身下垫柔软的皮裘,脏兮兮的鞋底踩在上面,落得全是泥屑。手掌撑在身侧,闻见裘衣里的熏香,胃中涌起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 男人见状急得一下没了理智,抓着她手腕质问,“你怀....怀了他的孩子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