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伏身叩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着他随声响起一阵闹哄哄的颂喝,石雷头顶一麻,这下才晓得自己冲撞了什么。 皇帝有旨到,还未宣读,像是来势汹汹的山雨。叫人琢磨不透,圣旨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锦衣卫到乾州,先行将巴东从牢房里接了出来。 赵恒也不读,拿出来似乎也只是为了表明身份。 “陆大人起来吧。” 参拜过甚至,就将圣旨收了回去,命陆清河在前带路前往衙门。 对,是命令。虽说谈不上什么倨傲,但不容置疑,锦衣卫代表着皇权,天生有着令人窒息畏惧的压迫感。即便是陆清河,曾是皇帝的心腹,圣眷优渥大红人。 安置好了一行人后,陆清河特意去拜会了时安老先生。依旧还是让他先帮自己卜了一卦,吉凶未定。 “师父,圣上可是知晓乾州的事了?” 他不安的问。 时安:“伯都指的是打生桩的事?你早该知道,你身为朝廷命官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朝廷,工地上出了人命。不但草草结案,还让人在上面做什么装神弄鬼的把戏,何能不落人口实。此事言官闹的厉害,圣上也难做的。至于陆家,你不必担心,圣上心软至少会保全老臣的脸面的。” 这会儿,弹劾他的折子不过两三日,就已经像雪花一样飞像了御案。和乾州打生桩的传言一样,一夜之间满京皆知。 陆清河并不想辩解什么,法事是他支持银铃去做的,并不后悔。只是站起来,后退几步,向老先生跪下拜了一拜。 “堤塘人命案无解,徒儿愿意做引蛇出洞的诱饵,助圣上亲政掌权。陆家还有银铃就拜托与圣上和师父了。” 时安却是叹气,道:“愿伯都所做,不是无谓的牺牲。” 从屋中出来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回到书房,杨竖和石雷接连来禀,并未找到银铃。那姑娘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陆清河猜测人大概是已经摸进了苗寨里去了。她轻功好,对山中地形又熟悉,钻了进去谁也拿不住她。 正是愁虑之际,害怕耽误农考,想要再派些人。话才刚出口,又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是待罪之身了。锦衣卫将巴东接进了衙门,尽管甚至并未宣读。但其中之意思,其实都已心知肚明了。 倒是夜访而来的赵恒,先开了口,“白日我等在大牢外碰见一个姑娘,也是她将巴东世子揍了一顿。陆公子要找的人,想必她就是她吧。” 陆清河并未否认,请来人上座,吩咐杂役沏了茶来。 “圣上旨意何时拿我进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