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品。” “姑娘果如圣上所说,薄凉无情。” 这是夸她还是骂她,银铃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灶里的水正好烧开了,空若舀到木盆中,兑了冷水,拿来澡胰子给她。 银铃道了谢,弯腰掬起水拍在脸上。吭哧吭哧洗起来,心里头就像澡胰泡子,钻了进去眼睛去了一样有些酸疼。又似漏了风,叫这破殿里的风刮去了泡子,空落落的。 等她洗完脸,空若已在案上和开了面。涔泥墨印难洗,还留着隐隐的印记,他走过来擦了一下的她滑腻腻的脸。 “这还没洗干净,姑娘不嫌弃,用了饭再走?” 银铃躲开他,“公,公子为什么会下厨?” “大概,因为陆大人也会吧。” 因为陆清河会,所有他的影子都会。 她神情一窒,也只有是他,皇帝才会留下孩子吧。 “公子,我不吃了。我出来太久,先回崇文院了。” 银铃拍了干净脸上的面粉,埋头离开。 走在宫上,日头沉在西山。整个紫禁城笼罩在暮色里,即便是亮了宫灯,还是黑压压的。如同一滩死水,人影灯影在里面游动。 离开了数月之久的人,趁着夜色从宫道上奔向她,“去哪儿了,找了你半天了。” “乱走了会儿,忘了时辰。” 银铃举目望去,感觉随时都会从不同的门下蹿出来一个陆清河一样。天色那么黑,她不敢去细看身边的人。他伸手过来牵她,手指灵巧的避开绕到了身后。 “怎么了?” 虽然只是小小的动作,但还是被他察觉了,提起灯来照亮她圆润的脸盘。看见没全洗掉的墨迹,好奇的伸手去摸。那双清透的眸子里,猝不及防的掉了眼泪出来。 “怎么哭了?” “没有啊。” 银铃笑道,声音清脆,像是那滴泪不是她掉出来的一样。几分生疏之后,还扑到他怀里,揽住了他的腰身。靠在胸口上深深吸了口气,抬起亮晶晶的眼睛。 “陆清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哪有,我才刚回京。还没回府就进宫来看你了,哪有功夫去做对不起你的事。” “好,那陆清河我告诉你,我是一个特别绝情薄凉的人。你骗我,我便会弃了你。我不会像你那样不顾一切的爱我,不会像圣上一样去爱很多像你的人。我弃了,便是死生不复相见,生生世世轮回都不要再认识你。你这样痴情的爱我,你要愿赌服输的知道吗?” 她有些异常,陆清河惴惴不安的看向胸前的那张脸,“你要我如何服输?” “我也许不会爱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