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糊经验里,那事确实是个累人的活儿,又从妇人间的话语里拼凑得知,男人表面瞧着光鲜不管用,说不定是个银样镴枪头。 要问何为银样镴枪头,萧时善未必清楚明白,但依着她好面子的性子,是万万不能容忍自己夫君是个银样镴枪头的。想到昨日给李澈送错的那盅汤,他轻而易举地分辨出其中的药材,是因为他对医理有所涉及,还是久病成良医呢? 思及此,萧时善对他昨夜的话倒真信了几分,暗怪自己太过粗心大意,压根没往那处去想,难怪他那么冷淡,她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知道症结所在就好解决了,萧时善把微云叫过来,低声吩咐了一下。 说话间已到了荣安堂,萧时善前脚刚到,二嫂蒋琼后脚就到了。 瞧着红光满面,笑意盈盈的二嫂,萧时善直觉是有什么喜事,果然葛夫人笑着跟老太太说二郎媳妇儿有喜了。 “昨个傍晚就觉得身子不舒服,连给老太太问安都耽搁了,本想多歇歇就好了,也就没请大夫,但二郎听了不放心,大晚上就去请了大夫,这才知道是有了身孕。” 三房的郑夫人说道:“多亏三郎心细,刚有了身孕要注意的事多着呢,可不能掉以轻心。” 面对众人的叮嘱和道贺,蒋琼满脸娇羞地听着。 老太太笑道:“请不请安还在其次,安心保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的。以后天气越来越热了,你怀着身孕,就不必来回跑了。” 萧时善随着大家含笑祝贺的同时瞄了瞄蒋琼的肚子,忽然听到蒋琼唤了她一声,心中不解地看过去,却见蒋琼笑道:“弟妹,如今三郎回来了,你也抓紧些,到时候府里热热闹闹的,孩子们也好有个伴。” “二嫂又拿我打趣。”萧时善羞涩地低了低头,她不知道这新媳妇的羞涩还能用几年,遇到不想回答的话只管装羞涩就完事了,旁人也只当她脸皮薄,好用得很。 蒋琼瞧见萧时善穿了身雪灰色衫子,灰暗又显老气的颜色,往身上一搭能把人衬得老上十岁不止,偏她穿在身上就成了清丽脱俗,老气的衣裳裹着曼妙的身子,露出的肌肤愈发的雪白莹润,实在好看得紧。 蒋琼只比萧时善大两岁,自觉美貌出众,可这个三弟妹嫁过来后,每每跟她站在一起,都会沦为陪衬,尤其是当自己精心打扮还不如旁人穿一件灰布衫子来得耀眼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 不过今早的主角是蒋琼,因她带来的这个好消息,谁的风头也盖不过她去,倒是苓姐儿的事情没有人提起。 萧时善扫了眼宋静娴,见她笑容有些平淡,平时苓姐儿很少被带出来,即使老太太对小丫头多有怜惜,大嫂也很少把她领过来。 从荣安堂出来,萧时善跟着季夫人去往呈芳堂。 悄无声息地走了一路,到了呈芳堂,季夫人径自去往内室,留下萧时善一个人在外头,她像往日一般走到书案前,挽起衣袖开始磨墨。 四下无声,萧时善一把磨着墨一边无聊地往别处打量着,屋里冷冷清清,有种压抑的安静,就跟季夫人给她的感觉一样,自带某种威严。 每月初一十五来请安,萧时善就站在这里磨墨,等磨出一砚台墨汁她就能回去了。 听季夫人身边的程姑姑说磨出墨汁是给太太抄写心经用的,萧时善只是听人说过季夫人曾是名满京都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萧时善嫁过来后,却从未见识过她婆婆的才华,别看她磨了许久的墨,连季夫人的墨宝都没见过。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萧时善瞅着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就知道季夫人是个极其讲究的人,当然也是个费钱的人,那沓子澄心堂纸看得人很是眼热。 手指捏着墨锭一圈又一圈转动,时不时地停下添点水,没一会儿工夫萧时善就轻车熟路地磨好了墨汁,转了转手腕,跟走出来的程姑姑说道:“程姑姑,墨已经磨好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程姑姑生了张圆润的脸庞,脸上常带着笑,叫人一看便觉得亲近,“少奶奶辛苦了,放着就好,奴婢来收拾,您快回去用饭吧。” 忙活了一早上,她还没用上饭,萧时善唇角微弯,应了声好,走出呈芳堂,外面的阳光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