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他确实算得上宽宏雅量,然而在某些事上,他又寸步不让,不是一般的苛刻严厉,偏偏最让萧时善苦恼的是,她?根本弄不清所谓的“某些事”究竟是哪些事,只能凭着感觉乱打乱撞。 李澈轻嗤了一声,亏她?说得出?口,萧时善不光说得出?口,还身体力行地证明她?所言不虚。 为了表示她?果真心?疼得不行,她?转过身子,掀起李澈的衣襟,凑到他的左肩处,嘟起嘴巴吹了吹,上头还真有两三道抓痕,可想而知是出?自谁手。 萧时善有点心?虚,什么羞涩都甩到了九霄云外,她?吹了两口仙气,又拿眼瞄一瞄他,卷翘的睫毛轻轻眨动,“我去?给夫君拿点药膏抹一下吧。”比起给他宽衣解带,还是这样关怀体贴她?更拿手些。 可惜李澈用不着她?的温柔体贴,她?把?端茶倒水这些活计挨着问了个遍,眼见他的眉心?微微蹙起,萧时善也不当那贤惠的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悄声道:“那你不能动。” 李澈看了看她?,嗯了一声。 男子的衣衫比女子要简洁许多,萧时善动作再慢也没?什么可脱的,这次她?倒没?扫一眼就了事,为了防备他考验人,硬逼着自个儿去?瞧,宽肩窄腰,身体线条流畅,不得不说不仅不难看,还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来到他的腰间时,萧时善顿了顿,葱白?似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腰腹,肌肉紧实有力,是跟女子截然不同的手感,让人忍不住去?捏一捏,她?倒是没?伸手去?捏,只是手指经过的时候,非常不小心?地戳了一下。 李澈仰了仰脖颈,吞咽了一下,攥了攥手,眉头微蹙,舒了口气道:“你最好?快点。” 萧时善脸颊泛红,感觉到他绷紧的腰腹,她?的指尖勾住他的亵裤,抬眸瞅了他一眼。 下一瞬,她?跳下凉榻,拔腿就跑,萧时善打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谱,哪知他反应那么敏捷,没?跑出?几步远就被他捞鱼似的捞了起来。 萧时善被他箍着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两只脚够不到地面,再怎么扑腾都扑腾不出?去?,她?恼怒道:“说好?不能动的。” 李澈把?这条滑不溜丢的鱼甩到砧板上,随之覆上去?道:“某些不讲信用的人也好?意思谈条件?”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真的。”萧时善向来能屈能伸,她?的云鬓蓬松,灿若星辰的眸子流露出?纤弱可爱的神态,生怕他不信似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松了松手,在她?觉得有戏时,听到他扔来两个字,“晚了。” 凉榻吱呀个不停,在寂静山林中分?外清晰,莺啼燕语,溪水潺潺,感官变得无比敏锐,脑海里又是混沌不清。 他非要把?她?那掩耳盗铃的毛病给治过来,萧时善起初还能咬着牙硬撑,后来发现这简直是自讨苦吃,松散的发髻散落摇晃,眼角湿润,几乎要跌下榻去?,她?心?口怦怦直跳,赶紧抱住他的脖子,什么毛病也给压下去?了。 明月渐渐西沉,山间虫鸣声声,清凉舒适的夜风吹拂而来。 “湖对?面有条山道,山顶有座六角亭,是个极佳的赏景位置,赏雪观日?都是不错的地方,明早要去?瞧瞧吗?”李澈抚摸着她?的脊背,视线从山峰那边转到她?身上。 萧时善有气无力地道:“不要。”她?什么都不想看只想埋头睡觉,他既然要带她?去?看日?出?,何必如此折腾她?,可气的是她?还不能说自己没?这个体力,不然岂不是落实了他此前的话。 虽然对?爬山观景提不起劲儿,但她?很乐于看他挑水劈柴,最好?能让她?做个监工,手里拿条鞭子,时不时地抽他一鞭子。 然而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早已过了时辰,根本没?瞧见他干那些活计,更别提监工了。 萧时善起来后,用了点早饭,便去?了书房,她?不是一味地盯着那些墨谱瞧,其?他的书也会翻看些,这里的藏书有很多善本孤本,开卷有益,长长见识也好?。 在外面比在府里自由,不用每日?早起请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用发带随意地系一下头发就能走出?屋子,便是她?歪在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