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自然是先紧着自个儿的?腰包。”那位总督大人随便?一个见面礼就是一匣子珠宝,阔气得很呢。 李澈从不妄下定论,这边的?形势往小里说?是地方动乱,往大里说?兴许会影响整个朝野格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之?后如何都是未知之?数。 受好奇心驱使,萧时善开口?问道:“你从雷知府的?相好那儿发?现什么了?” 李澈把玉盘往她身边送了送,淡声道:“雷知府记了本账册,大概记了些?要?紧的?东西。” 她伸手揪了一颗,一边吃着荔枝一边说?道:“在那个碧荷手里?” “这种东西在她手里保不住,不过她倒说?了个人,兴许从那人的?身上可以有所发?现。” “是谁?” “横宣知县马椿。” “是他啊。” 李澈扬了下眉,有些?诧异地道:“你听过这个人?” 萧时善点?点?头,“远宁府的?官夫人我差不多都见个遍了,便?是离得远的?也来走了一趟,只有这横宣县没?有半点?动静,我就稍稍留心了些?。” 他笑了笑,“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她出门做客可不是光知道享乐,是真在给他打听事?。 萧时善下巴微抬,心下略感得意,“我听人说?这个横宣知县跟那位雷知府关系闹得很僵,之?前雷知府做寿,远宁府的?各个府衙都送了礼,只有这个马知县没?有送。这人也够怪的?,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头顶的?官帽还?怎么戴得住。” 李澈听她说?完,沉吟道:“看来这横宣县是值得一去了。” 萧时善朝他瞧过来,“你要?亲自去?” “是我们。”他纠正道。 她停了一下,细白的?手指指向自己,不太确定地道:“我?” 李澈明确地告诉她,她没?有听错,“所以我说?你这脾气发?得正是时候,关上门处理几日家务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去做什么?” 他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汁水,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你不是嫌府里闷?” 萧时善白了他一眼,“我现在一点?也不闷。” 每日里有那么多事?,她忙都忙不过来了,又要?跟那些?夫人交际往来,后院里的?大事?小情下人们也来找她询问,仿佛离了她根本没?法运转。 他太会给她找事?做了,又或者她就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回头一想,才发?现自己大包大揽了不少事?。 萧时善后知后觉地道:“我怎么觉得自己被你给绕糊涂了。” “比如呢?”李澈态度坦然地回视她。 她盯了他一眼,自个儿也说?不出什么,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通常情况下,萧时善是喜欢动动脑子的?,也爱听他跟她讲的?那些?事?,从千头万绪中找到一点?头绪,是极有成就感的?事?。 但在她和他之?间的?事?上,萧时善一点?都不想动脑子,因为每当她绞尽脑汁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就分外让人头疼烦躁,最?后索性?丢到一边。 她把脑袋往椅子上轻磕了一下,姑且就当他襟怀坦荡好了。 李澈伸手挡住她的?额头,目之?所及是夺人眼目的?一抹朱唇,红润的?唇瓣沾着荔枝汁水,唇珠饱满,馥郁香艳,比新剥壳的?荔枝还?令人口?舌生?津。 萧时善触及到他的?视线,面上有些?发?烫,忙往后退去,然而她往后仰得急,忘了自己坐在绣墩上,身子一歪,竟是直接从绣墩上掉了下去。 虽然手腕被他抓住了,没?有让她趴在地上,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屁股都坐到地上了,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从绣墩上掉下来。 李澈蹲下身,把绣墩拿到一边,扶住她的?胳膊道:“磕疼了没?有?” 萧时善不光感觉到疼,还?羞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气什么,反手就推了他一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