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人影都见不到了,只有报平安的书?信,每次收到信件,心里便能踏实些。 冬去春来,萧时善攒了一沓书?信,她翻着信笺,忍不住叹了口气,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叹什么气?” 听到这个声音,萧时善瞬间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她惊喜交加,激动地叫了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回来了?” 李澈伸手抱住她,笑道:“战事结束,当然就回来了。” 萧时善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一开口说话,眼睛先湿润了起来。 李澈赶了两天?路,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放松下来,不再是战场上的硝烟弥漫,目之所及,皆是由她布置的一草一木。 “有没有伤到哪儿?你每次来信都说一切安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哄我。”萧时善往他身上四处打?量起来。 李澈抹了抹她的眼角,“哪里都没伤到,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验一验。” 他这样一说,萧时善就想起她之前非要验伤的事儿,前车之鉴还摆在前头,她可不敢逞能,眨着眼睛,柔声说道:“我相?信你。” 不管她相?不相?信,也着实过了几日?春宵苦短日?高起的日?子,被他那般欺压,反而如同吸饱露珠的花朵,愈发娇艳欲滴。 境由心转,这话倒是半点不假,萧时善梳妆打?扮,跟着李澈去参加了庆功宴,张夫人招待了一众女眷。 张小姐跟在张夫人身边出现时,萧时善顿时心生?波澜,认出这位张小姐正是她曾在南京见过的那位女子,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位张小姐原是姚若薇的表妹。 萧时善对那场梦本就心中有刺,又见到个跟梦中女子颇为?相?似的女子,更是不舒坦,唯一感到宽慰的是,这位张小姐已经?定了亲。 回府后,萧时善连带着对李澈都爱答不理的。 小燕送上醒酒汤就退了下去。 李澈喝了两口,搁下碗,把萧时善抱到了腿上,“说吧,谁又惹着你了?” 为?了这种无?稽之谈生?气,萧时善也是怪难为?情的,但?道理谁都懂,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回事了,“也没什么,就是我以?前做过一个梦。” 李澈扬了扬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梦到你娶了续弦,还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还锁我的院子……”说着说着,还真触到了萧时善的伤心事,“我都成前头那个了,旁人提起来都嫌晦气。” 李澈听了片刻,“你怎么知道前头那个就是你?” 萧时善瞪大眼睛,合着她连前头那个都轮不上,“你还有哪个啊?!” 李澈看了她一眼,“你说我有哪个?” 萧时善撇了下嘴,她怎么知道。 “你这心思只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连自?己也给咒上了,今日?是碰到了何事,又让你提到了心上?”李澈把今日?的事情快速过了一遍,料想是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瞧着张大人家的千金跟你的新夫人挺像的。”萧时善拿眼瞅着他。 李澈眼眸微眯,“原来你连新夫人都给我找好了,看来改日?得去张大人府上拜会拜会才是。” 萧时善气恼不已,一团火气在胸口横冲直撞,她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扭头就走,脚尖刚碰到地面,又被他拽了回去,“放开我,你去见你的岳丈去吧。” “这不是你给我打?算的么,把自?己放在凄惨的位子上,又认定我必定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将来妻儿在侧,哪里还记得你是何许人。”李澈摁住她的身子,“这样就能让你心安理得了是不是?难为?你想得周全?。” 萧时善还恼得不行呢,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话,似乎戳到了她内心的某种不安,“这是我给你打?算的吗?我难道就盼着这样?” 李澈很久之前就从她口中听过续弦之类的话,那时不以?为?意,此时看来再荒诞的话里也未必没有藏着几分?真意,他握着她的手道:“如果你真的为?我考虑,就问不出这样的话。哪里来的旁人,旁人跟你我有何关系,你不好了,我就能好得了吗?我若是有孩子,只会是你和我的孩子,没有也是上天?注定。” 萧时善拿眼瞅了瞅他,往他怀里依偎过去,一时心头熨帖,也觉得为?那点八竿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