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定音:“油爆虾,我在《少年报》上看过油爆虾,我们就烧油爆虾。” 其实班里订的报纸只提了“油爆虾”这三个字,根本没写油爆虾怎么做。好在江海潮围观过她妈炸油豆腐,干脆依葫芦画瓢,在锅里倒了好多油,等油烧烫了放收拾干净的虾子下锅。 妈呀,油锅瞬间起炸,吓得江海潮一蹦三丈远。 负责烧火的江海音在灶膛后面喊:“姐,炸多久啊。” 江海潮头都不敢伸,含糊道:“炸到虾子漂起来。” 她看她妈炸豆腐果就这样。 可油锅里的虾子炸了好久也不见往上漂。 杨桃怀疑:“不对吧,我看我妈炸藕圆也没漂,豆腐果是变了颜色就好。” 江海潮拿脸盆竖起来挡脸伸头过去看,死活看不出来翻滚的油锅里虾儿到底有没有变色。 杨桃又出主意:“用笊篱捞起来看。” 江海潮刚动手,滚油溅到她手背上,烫的她大叫:“你光动嘴,你怎么不自己捞。” 杨桃嘿嘿笑,赶紧打井水给她泡手。 江海音停了灶膛火,犹犹豫豫道:“我感觉差不多了。” 等油锅不再翻滚,她们再看,捞出来的已经红彤彤一片,三人又剥了只虾壳尝,杨桃觉得熟了,海音认为差点火候。最后还是江海潮拍板:“都捞起来,再加酱油烩。我妈烧爆鱼都这样烧的。” 杨桃立刻懊恼:“那我们应该裹面糊糊的,炸鱼就要裹面糊糊。” 现在也不能重新来过,只能亡羊补牢烩油爆虾了。 江海潮记得烧鱼时要滴酒,但家里没酒只好放弃,生姜也找不到,只有几个蒜头,叫她们拍碎了全都放进去,最后杨桃嫌没味道,又坚持加了朝天椒。 等到天发灰,两个弟弟都跑回家拿水冲出人形了,家公爷爷和家婆奶奶才回家,两人手上都捧着荷叶,不知道里面包了什么。 家婆奶奶一进院子门就抽鼻子:“烧了什么,这么大的油味。” 江海潮立刻献宝一样端出油爆虾:“是虾儿,我们钓了好多。” 家婆奶奶火冒三丈:“哪个让你们去钓虾儿的?淹不死你们!” 家公爷爷也拿出了鞭子:“就少了你们一口吃的?被水猴子拽下去要你们死。” 三姐妹吓得够呛,赶紧强调:“没没没,就是水坑,虞凯走下去,水都不过他的腰。” 家婆奶奶虎着脸:“那也不准,一头栽进去,水坑也能淹死人。” 她丢下荷叶包:“拿桶来,放点水,把螺蛳倒进去,滴两滴香油吐脏。” 杨桃赶紧去拿塑料桶,滴香油时小声嘀咕:“那你们还摸螺蛳,水猴子还挑人啊。” 家婆奶奶进灶房看见油壶又变色:“怎么就这点油了?你们打翻油壶了?” “没没没。”江海潮矢口否认,“我们烧了油爆虾,熟油都装碗里了,没浪费。” 家婆奶奶怒气更甚:“就会糟蹋东西,还炸虾儿,那油还能烧菜啊,真是不惜好。” 等看清楚桌上一大海碗的油爆虾,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烧这么多,吃不完等馊了高兴?这东西猪都不吃。” 三姐妹吓得瑟瑟发抖,吱都不敢吱一声。 幸亏白光一闪,轰隆一声,天瞬间黑透。要下雨了,家婆奶奶也顾不上再骂她们,赶紧收东西进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