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啊?听大大的,直接放把火烧了。到时候虫子烧死了,草木灰还能做肥料。” 江海潮犯愁:“可烧不干净啊,地上还长了荠菜和金花菜呢。” 她感觉要是挑野菜的话,可以挑几大篮子呢。 修远大大咧嘴笑:“直接烧,没事的,野菜到时候用钉耙锄一回也差不多了。” 他放下肩膀上的锄头,喊他们从地里上来:“我来点吧,烧完了你们再过来。” 说起来东顺家的自留地因为长期种麦子种油菜,倒有点像田了,比周围的自由地地势都低一点,还垒了田埂呢。 所以修远大大烧起地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倒是有经过的人笑骂:“狗日的,你这火一烧,我们家菜上全是灰。” 一群小孩尴尬死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修远大大却跟没事人一样,还在笑:“不好吗?免费给你们家菜盖灰了,菜长得更好呢。” 虽然前两天下了一场春雨,但这几天风大太阳也大,地里的草烧的还挺快,很快窜出了红红的火苗。 修远大大感慨万千,直接烧起来的残留小麦根笑道:“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这个根可是要挖出来送到生产队算工分的。” 杨桃跟着兴奋:“对呀,对呀,我妈跟嬢嬢都讲,她们小时候要去山上圩埂上挖草根晒干了回家当柴烧。” 修远大大接着感慨:“所以看看你们现在日子过得多好,要珍惜啊,要好好学习。” 说着,他又扛起锄头,晃晃悠悠地朝自家田的方向走。 江海潮跟弟弟妹妹们面面相觑,半晌海音才不确定地问:“修远大大是什么意思呀?” 江海潮也不肯定:“大概就是升华感情,课文倒数第二段或者最后一段的那种。” 她这么一说,大家更加感觉怪怪的了。 杨桃十分笃定:“这叫忆苦思甜。” 可惜的是,他们是一群小白眼狼,他们竟然没感觉多甜。 不过田里烧火还挺有意思的。 虞凯只后悔一件事:“我们应该挖个洞,拿花生埋进去。这样火一烧,花生也烘熟了。” 杨桃反驳他:“行啊,到时候你吃,全是泥巴。” 龙龙则遗憾:“还没抓蟋蟀呢。” 大家目光默默地在他和江海潮之间转移。傻不傻啊,还没出正月呢,离惊蛰远着呢,哪儿来的蟋蟀给你抓? 江海潮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没事儿,明天我们带你去江口玩。明天江海有场。” 为什么要去江口呢?当然是因为周末学校放假,他们不能继续卖饭菜。可大好的光阴怎么能闲着呢?当然得想办法继续挣钱啦。 然而江海潮却食言了。 第二天礼拜天,她既没下地去薅草锄地,也没领头带弟弟妹妹去江口寻找新商机,而是临时被陶老师抓壮丁拎到学校去了。 为什么星期天都不放过她,难道非得逼着她用休息时间出黑板报吗?才不是,陶老师也是没办法,她同样是被叫校领导临时通知的。 江海潮必须得亮相,因为她是学校贫困生代表。在“手拉手”实验小学给农村小学送温暖的关键时刻,她当然得出席了。 江海潮被陶老师拽到学校时还懵圈呢:“他们怎么今天过来搞活动,今天不上学啊。” 陶老师解释:“他们不是过来听课的,而是过来送桌椅的。” 市实验小学这学期更新了桌椅。换下的桌椅原本要丢到仓库里去吃灰,可是他们少先队的学生一商量,想到江海潮上学期羡慕地说他们用的旧桌椅可真好,便有了主意:他们要把换下来的桌椅送给湖港镇中心小学的小伙伴们。 江海潮立刻笑成了花,一个劲儿向陶老师强调:“那些桌椅很好的,很新呢,还能用好长时间。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换新的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