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并不是什么都大不了的事。 也许在他们这些小孩看来难如登天的事,对大人来讲,不过是抬抬手而已,压根和为难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就是不知道过年的时候建生舅舅会不会回来。如果回来的话,她家才好备上厚厚的年礼。不说就此还人情,而是要表达她家知道感恩的心。 她的思绪已经飞到爪哇国,主持人姐姐连喊了两声她的名字,她才勉强回过神,随口应道:“没节目做个节目就是了。” 说着,她伸手一点学校操场的位置,“卡拉ok大赛,把它挪到市电视台好了。” 她又认真地看伯格老师,“不是我挖你墙角啊,你都到省台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县台怎么可能一直给你留着位置?” 卢艳艳拼命点头,没错,没错。 像他们湖港镇就有干部,被借调去县里。结果关系也转不过去,后面再回来,嘿,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江海潮一本正经:“所以还不如直接把节目拿到市电视台去。都已经办过这么多期了,要怎么弄,都是熟的。” 主持人姐姐听着心动,再想一回却又摇头:“比赛放在电视上,内容太单薄了。听广播的人和看电视的人习惯不一样。” 要怎么形容呢?现在有彩电的人家越来越多,遥控器抓在人手里,看的人但凡觉得有一点点无聊的地方,会立刻毫不犹豫地换台。 晚上听广播的人不一样,躺在床上,已经是种休息状态,轻易不会动弹。 江海潮看主持人姐姐上心,被丢到一旁的良心又冒出了尖,秉着做生不如做熟的原则,决定还是可以把这合作持续下去的。 “节目内容少,那就加点呗。” 她眼睛珠子一转,已经有了主意,“让参赛选手除了比赛唱歌以外,还可以记歌词比赛,就像咱们篝火晚会上玩的一样。” 主持人姐姐眼睛一亮:“哎,这个倒是可以。” 她毕竟是专业人士,记歌词比赛的念头一进脑海,她便有七八个主意,把一档节目给支楞起来了。 她越想心越热,忍不住扭头看伯格老师,想听听人家的意见。 伯格老师不动声色,只点出了一桩关键:“你去市台的话,编制能过去吗?别忙了半天,到时候还是个临时工。” 主持人姐姐叫兜头浇了盆冷水,大冬天的透心凉。 是啊,现在电视台的编制多难得,一个萝卜一个坑。她想换个电视台也许简单,但想解决编制问题,恐怕比登天还难。 江海潮露出困惑的神色:“编制是什么呀?为什么你们老是说编制?” 伯格老师笑了:“编制嘛,这么说吧。你们有民办老师和公办老师的区别,对吧?有编制就相当于公办老师。同样是教书,有没有编制,收入能差好几倍。民办老师干的再好,拿的钱也是人家的零头。” 小学生满脸好奇:“那电视台有编制的主持人一个月拿多少钱啊?” 伯格老师笑容温和:“五六百吧,效益好的话,奖金另算。没编制的,分奖金也没份儿。” 电视台效益好,收入比其他单位强不少。 江海潮满脸“我还以为要多个零呢”,语气轻快:“那还不如趁放假的时候出去多接几个婚礼呢。我听说,市台的主持人给人主持一场婚礼,起码得收五六张伟人头的红包。现在大家结婚可舍得花钱啦。” 这真不是她夸张。 上次周雪莹说她爸单位有个哥哥结婚,请的就是市台主持人当司仪。 还是熟人呢,一晚上给了500块的红包。 而且不是熟人,想请都请不到。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