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花效果一点也不差。” 对对对,旁边人立刻附和。夏天草木葳蕤,春花灿烂远不及夏花绚烂。连人家大诗人都说生如夏花之绚烂,而不是春花呢。 论起野花,别说漫山遍野了,田头路边都是啊。 像那种五颜六色的酢浆草,红的粉的黄的白的,一开就是一大片,从春天能开到秋天走人。 像那种花开星星点点,仿佛小人国的雪梅落了一地的点地梅。 像那种一串串的粉红,跟挂着的小钟一样的毛地黄。 等等等等,他们能一口气指出七八种常见的野花呢。 江海潮拍板:“行,我们就采野花来做。” 虽然比不上免费的鲜切花,但起码要比他们真去买鲜切花便宜。 多了条野花的门路,她烦躁的心可算舒坦点了。 刚好办公室那边喊,婆奶奶打电话叫他们回家吃饭了,大家赶紧抬脚往江家村跑。 哎呀,他们可真是全心全意扑到花艺事业上去了,甚至都忘了吃饭的事。 等跑进村子,班长一抬头,伸手指着旁边院子:“哎,这不是广玉兰吗?江海潮,用广玉兰叶子可以做花啊,你不是做过吗?” 这个江海潮还真做过。准确点儿讲是他们班学生几乎都做过。叶脉花柔韧性好,根本不怕稍不小心就压碎了。 不过后来因为有足够的鲜切花材,也没那么多的广玉兰叶子,大家便集中在鲜花风干后再创作上了。 现在,鲜花不够叶子凑,走起? 江海潮倒是踟蹰了整整一秒钟:“不太好啊,毕竟不是真花。我们的卖点就是真啊。” “那有什么。”美术生们接受特别良好,他们做贴画时追求的也是形似神似,“再说我们不也用松球搭配花束嘛。” 哎,做过的事心理压力就没那么大了哈。 江海潮立刻跑到人家家里,院子门开着,想敲门都无从敲起,还不如直接喊人。反正一个村里的,基本都沾亲带故。 主人家正招待游客吃正宗农家菜,土灶烧出来的那种,听这帮小孩说想要广玉兰的叶子,他家儿子二话不说就拿了梯子过来给他们摘。他妈妈还端了青团过来分给小孩们吃。 吓得大家赶紧逃之夭夭。 不跑不行啊,再待下去,人家热情的能直接把广玉兰树给薅秃了。 美术生们心有余悸:“江海潮,你在你们村的地位这么高啊?” 说摘叶子就真要摘光了。 被点名的人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当然,巅峰时期,我能调度我们湖港所有人!” 弟弟妹妹们拼命点头,没错没错,去年他们农家乐和卡拉ok比赛刚起来的时候,所有人包括校长跟镇里的干部都听大姐调度的。 现在嘛,她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换舞台发挥了而已。 江海潮也感慨啊。 哎,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谁能想到之前被游客动不动就吐槽“你们这里什么都没有”的湖港,现在能如此花团锦簇的热闹的。 到处都是拍照片的人。 还有小孩一手拿着粽子吃,一手不忘抓草喂羊。嗯,旁边一堆喂小鸡仔和小鸭子的,不仅仅是小孩啊,一堆比她年纪还大的哥哥姐姐竟然喂的不亦乐乎。 江海潮瞧的目瞪口呆,城里人都想啥啊,实在理解不能。 她扭头一看自己的初中同学似乎也意动,赶紧开口拦住:“走走走,再不回家吃饭,饭都冷了。” 大家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立刻抬腿跟着江海潮跑。 这会儿正是饭点,村里好多人端着饭碗出来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