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的背。孟书灯长得好看,斯文俊秀,毕业好几年了,身上还有一种很干净的书卷气。 商珉弦和以往一样,是踩着点进来的,一分钟都不带提前的。 赵言卿还歪在椅子上,看了看会议室墙上的钟表,说:“说到准时,我就服你一个。” 孟书灯在一旁也打了个招呼:“商总。” “嗯。”商珉弦应了孟书灯一声,没搭理赵言卿的调侃。 会议一直开到窗外天色渐暗,南洲也逐渐亮起霓虹。从会议室出来,几个高管把他们送进电梯,目送他们离开。 电梯下到一楼,三人从电梯里出来。 “晚上什么安排?”赵言卿问商珉弦。 商珉弦:“回家。” 赵言卿撇了撇嘴:“你没劲透了,偶尔也出来跟我们玩玩儿。” “上次宴会我不是已经去了吗?” 赵言卿听了这话,更来劲了,说:“你那也叫跟我们一起玩?你那是应付我呢。” 商珉弦真的是赵言卿见过的最怪的人,他有时候都觉得商珉弦该去修道。 这人好像永远都不被享乐和感情牵引,不管什么时候,跟这个世界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那种感觉就好像,商珉弦不属于他们身处的这个维度,但因肉身限制,又走不掉,所以就用一种淡漠到像旁观者的姿态留下。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刚出大厦门,就见一个男人冲了上来,到了商珉弦面前。 男人有四十来岁,穿着考究,但是神态惶然,看起来有种筋疲力竭的悲状,他对商珉弦说:“珉弦,你爸不接我电话,我那个事儿……” 商珉弦看了他一眼,脚下步伐不停,眼里平静无波,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你的事情等处理就好了。” “珉弦…”男人嘴唇发颤,居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抓着他的袖子,哭求:“珉弦,你帮我跟你爸说说,放我一马,帮我想想办法。我是鬼迷心窍了,我真的…” 商珉弦只好停下脚步,蹙眉把自己的袖子抽出来,淡淡道:“职务侵占罪触犯刑法,是公诉案件,不能私了。找谁都没用。” 男人还要再说话。 商珉弦看向一旁的保安道:“把人请走。” 说完便再也不看男人一眼,抬腿往车边走去,而那个男人则很快被保安请走了。 赵言卿看着商珉弦的身影上了车,车辆逐渐远去,啧了一声,说:“牛逼。”接着问一旁的孟书灯:“知道这个男人跟商珉弦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他是商珉弦的姑父,亲姑父。” 孟书灯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就商珉弦刚才那态度,看不出来吧。”赵言卿啧啧感叹了两句,接着说:“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商珉弦不像个人,他判断事情的时候,从不考虑感情和人际关系,永远只看最高效的,获利最多的。” “说实话,我有时候都觉得商珉弦身上甚至没有作为一个人的,最基本的道德和伦理感情。” 孟书灯蹙没说话,但是心里默默赞同了赵言卿的看法。 “不过,他这样的人,作为一个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来说,绝对是完美的。”赵言卿难得收起那副浪荡的神情,正经道:“一个大的家族绵延近百年,就像一棵大树。看似枝繁叶茂难以撼动,可实际上大部分枝枝叉叉只是附庸之辈,除了争夺养分一点作用都没有。更可怕的是惹来祸事,关键时刻若不修剪,最终会连带的整棵大树都走向颠覆和灭亡。” “这样简单的道理我都懂,那些浸染名利场几十年的长辈怎么会不懂呢?只不过他们在那个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