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还要吧?” “要。” 庄清河闻言,听起来心情很差的样子,说:“那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可别再打电话给我了。” “不会了。”商珉弦说:“这次我雇了一个保镖团队看着他。” 庄清河哑了,半晌后才说:“……牛逼。” 商珉弦赶到天桥下,远远看到安安,发现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比照片上还要脏。他旁边还有个五十多岁的流浪汉,应该是这里的主人。 他没有惊动两人,而是默默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就发现这个流浪汉也是不会说话的,他和安安交流时,两人都手舞足蹈地比划的。商珉弦看了一会儿两人的相处模式,觉得流浪汉好像是“收养”了安安。 老哑巴捡了个小哑巴…… 安安找到了哑巴同伴,两人在一起生活得还挺和谐。过了一会儿,老哑巴去做饭,安安就乖巧地蹲在一旁,帮他递柴火。 灶上的铁锅外皮被熏得黝黑,里面已经沸腾,煮的是白菜叶子。 “安安。”商珉弦慢慢走近,然后才开口叫他。 安安闻声回头,看到他的时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就像个没头脑的蠢动物,直接站起来走掉了。 “你站住。”商珉弦追了上去,问:“安安,你为什么要跑?” 安安脚步虚浮无力,却越走越急。天桥底下大得很,夕阳把巨大的桥墩染成金黄色,铺在地上成一道道的阴影。远处的江面上映着晚霞的光辉,浮光跃金。 商珉弦很轻易地追上他,挡到他面前说:“跟我回去。” 安安抗拒地摇头,后退,想要远离他。 商珉弦和西装的适配度极高,即使他现在站在这个破落荒芜的天桥下,也挡不住那冷冰冰的贵气。此时他却像个土匪,直接上手,也不管安安身上脏不脏,上去就把人竖着抱起来了。 安安被他抱着之后就开始挣扎,一直尖叫,是哑巴贯有的那种高频尖利的声音,刺得商珉弦耳朵都疼了。 他挣扎的动作就像逞凶的小奶猫,激烈,但无力。 商珉弦不管不顾地把他抱上车,放到后排。安安看起来不安极了,一直掰着车门想要下去,商珉弦只好让司机把车门锁上。 于是他就一直拍车窗户,朝着老哑巴咿咿呀呀地叫。老哑巴追了过来,隔着车窗咿咿呀呀地回应他。 商珉弦:“……” 商珉弦觉得他们哑巴之间可能有什么专用的交流语言吧,他听得有点头疼,催促司机开车离开了。 车子渐行渐远,安安还是扒在车窗上。假装看外面,实际上是避着商珉弦。 商珉弦抬手去拉他,想让他坐好系安全带,结果刚一碰上他的手臂,就被他猛地甩开了。然后安安就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扎在角落里,背对着商珉弦,一副面壁思过的样子。 商珉弦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沉默着眨了眨眼。 不是很喜欢我吗? 商珉弦拿出车上备着的便利贴和笔,递给安安,他不接。于是商珉弦就放到他身旁,然后把他掰过来坐正,问:“为什么要跑掉?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安安看起来比上次被送回来的时候还枯萎得厉害,眼睛犹如一汪死水。他呆滞又麻木,不动,也不写。 他们两个之间其实就是这样,安安只要不愿意写字,就可以阻断他们的交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