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 “你明明更喜欢我。” 孟书灯睁大双眼看着赵言卿,呼吸起伏,他不敢相信赵言卿居然都不讲理到了这种程度。 少年和成年后对待感情的态度,以及面对现实的考量都会不一样。 这件事根本没有可比性。 赵言卿不知道是真的因为被打疼了还是什么,眼睛越来越红,很可怜地说:“我改了,我真的改了。你看我现在都没有对你大呼小叫了,我也不嘴贱了。我真的改好了,我以后跟你好好说话。” “我是真的生病了啊,我病了好久了。”他突然哭起来:“你们都不知道!” 他居然真的就这么痛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孟书灯见他哭得这样,从他身上站起来走到一边。 “我只是让她的未来变得更好,我没有害她啊。你不用担心她,孟书灯,我会让她的人生都顺风顺水的。她不是很有上进心吗?以后如果她想创业,我也可以给她投资,我可以帮她。”赵言卿卑微到了极点,就那么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孟书灯:“她会过得很好的,你别再想着她了。” 你也看看我吧。 “你不要再做这种事!”孟书灯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气愤道:“别再去骚扰她!” 赵言卿怔在那,半晌后:“好,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听我的?”孟书灯觉得这话真讽刺,问:“那我让你放过我你为什么不听?” 赵言卿回避着他的视线,憋了半天,红着眼说出:“我不准你谈恋爱,不准跟别人谈。” 不然总有一天,他会因为嫉妒而发疯的。 可能他现在已经疯了。 说完,还又补了一句:“不信你试试,你去谈吧。想读书的我送她出去留学,有事业心的我送她出国深造,喜欢钱的我给她介绍大款。” 孟书灯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明白了,赵言卿就是看不得他好。 “赵言卿,你毁了我两次恋爱还不够吗?”他眼睛血红,死死看着赵言卿,问:“我是什么很坏的人吗?坏到让你见不得我好过一点吗?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赵言卿一愣:“我不讨厌你,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我以前没搞明白我......” 孟书灯打断他:“你怎么可能不讨厌我?每次我觉得难堪的时候,你不是都很开心吗?” 是的,孟书灯很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每一次他狼狈的时候,赵言卿都是愉悦的,那种时候他眼里的光活泼且陶然,是在为自己的痛苦感到快乐。 他看得到,也感觉得到。 那么多伤人的话,把他的心划开一个大口子,这个口子就像深不可测的崖缝,轻易隔开了他和赵言卿。 可少年时的赵言卿不是这个样子的,他那时候玩世不恭又深情款款,真诚又有趣。十七八岁像一张白纸的孟书灯遇到他,注定了要完蛋。 当年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像峡谷豁然敞开,大风无休止地刮进来,人一下子就被灌满了。 他是一个感情上过于迟钝的人,感情的惯性都消得比别人慢。 因此,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将对赵言卿的爱完全消耗殆尽之前,他就已经在忍受赵言卿带来的这种细碎如针尖的恶意了。 在他身边的两年,有那么多个日夜,心里翻江倒海却又哑口无言,仿佛在做一场很长的孽梦。 他的感情像在暗处的苔藓,无人知晓,见不得光,最终发酵成一种浓郁暗淡的阵痛。 孟书灯觉得那种痛不是爱,那是他从爱到不爱的过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