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个嘛……事情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白秋尽量把那八百年的记忆浓缩一下,“我们都是天生天养,和人族不同,所以不存在父母,传承都印刻在血脉之中。” 岑砚一怔,这样的族群,他倒是没听说过,但天生天养,天生的无父无母…… “小时候呃,是其他族的……长辈帮助我度过最开始的一百年,等我有自保能力的时候。就可以出去打……散散心了,”白秋觉得自己前一百年过的挺无聊的,天天就吃了睡睡了吃,偶尔给慕名而来的人或兽上个buff,“出门的时候认识了个跟我处境差不多的家伙(饕餮),正好又有相同的爱好(吃),所以就相伴一起去打……去散心了。” 白秋总算把自己无法无天的那一段记忆给糊弄了过去:“再之后,其他同年出生的都成年了,就我还是个幼崽,所以我就满神……世界的找方法,还去问了一个不太靠谱的占卜兽(白泽:???),后来一次意外,我掉……我到了初次见面的那片林子,然后就看到了你啦。” 毕竟是神兽,天地间孕育出来的存在,只要不作,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烦恼,只要凭着本能去做就行。 岑砚听着白秋乱七八糟一通叙述,大概从里面提炼出了一个“出生后被长辈养大然后满世界乱跑想要长大最后终于遇到可以让自己长大的人”这样一个过于简单没有起伏的人生。 相比之下,岑砚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否过于曲折了一点,唉,就跟挂面和方便面的区别一样吧。 岑砚浑身放松地靠着,在皎洁的月色照耀下,鬼使神差的,他第一次开口触及自己过去的回忆。 “我是弃婴,父母不详,他们把我放在了一处古庙中,一位老乞丐捡到了我,三年后,老乞丐去世了,我成为了修真世家在世俗界宅邸的下人,”岑砚按时间线叙述,言简意赅,“十二岁时,天晏宗第三峰峰主段弥安在一次偶然中发现我拥有修真的天赋,将我带到天晏宗。” 岑砚顿了顿,继续道:“在天晏宗的五六年里,我以雷火双灵根入道,修炼的是师父传给我的炽雷诀,兵器主修剑,十三岁时炼气,两年后筑基,三年后金丹,金丹期后我闭关两年稳固修为,出关后被人所害,修为尽毁,只得重返世俗界,三年后……你从树上跳下来,直接砸在我脸上。” 岑砚叙述时语气平静,三两句话就将这些年来的遭遇道尽,白秋听的有点懵,直到最后才回过神来。 饶是白秋对人类的情感理解还不怎么完全,他也觉得,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 岑砚将自己的过往细数了一遍,也轻叹了一口气,眼神空荡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