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槿自己跑回来了。 一群人全部围上去问她有没有事,这次探险活动的发起人王易一脸的愧疚懊恼,说是他没有组织好,尽到责任。 江巧玲更是抱着她哇哇大哭。 温槿这个当事人倒还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了。 她隐去个中细节,只说有人救了自己,还把自己送了出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再三询问过后,众人终于放下心来。 离正常钢琴课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温槿赶在最后的时间回到了钢琴老师家楼下。 温家司机照常来接她,见她略有点脏乱的一身,连忙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温槿只能解释说是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 “没伤着哪里吧?”司机关切问。 温槿心虚摇头:“没事,谢谢叔叔关心。” 今天覃珠与温隽凡不回来吃晚饭,到家以后,温槿先回卧室将裙子换了下来,然后把弄脏了的地方仔细清理干净,再把裙子塞进了洗衣机里面。 她又去洗手间把小白鞋偷偷摸摸刷了个干净,住家阿姨看她在洗手间里待的时间太长,还敲门来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吃完饭,等把一切证据“销毁”后,温槿精疲力尽倒在了软软的床上。 只要闭上眼,就是今天傍晚在城中村发生的一切。 沉闷潮湿的空气,破烂的危墙,仓库中摇晃着的小灯,不堪入耳的咒骂。 三条凶狠的大狗。 还有那抹黑色又桀骜不驯的身影。 细碎黑发下少年眉目凛冽不羁,像是夏日陡然兴起的雷暴,轰然炸响在她的心间。 像是场梦。 梦里迷一样的少年。 “不行!” 她把脸埋在枕头间,抱着顺手揽过来的玩偶,自言自语,“……不能再想了。” 赶快睡一觉,当成是场梦就行。 好不容易把大脑里有关的画面都驱逐出去,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手无意识伸到床头柜上,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外面还包着一层塑料纸。 温槿抬头看了眼。 是今天挑染着黄毛的男生递给她的棒棒糖。 从那个少年身上拿的。 薄荷味棒棒糖。 和棒棒糖大眼瞪小眼半天,她犹豫了下,还是把那薄荷味的棒棒糖拆开塞进了嘴里。 薄荷味清香在口腔内弥漫开。 温槿耳根子又慢慢烧了起来。 她想起寻仇的人进来时两人躲在破洞沙发后的情景,少年炽热有力的双臂围在她身侧,还有近在咫尺的,他火热的胸膛。 以及从她面前一晃而过的护身佛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