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金边串串的脑袋毛,低着声:“她走了。” 金边串串们摇个不停的尾巴垂了下去,明显沮丧起来。 少年手上还有些伤痕。 是刚刚同男人打斗时弄出来的。 男人回来在家里没找到钱,发酒疯气得用酒瓶子砸他。 他抬手挡下,再单手直接捏爆了酒瓶,碎片渣子弄了些在手上,皮开肉绽的,只不过现在已经止血了,露出表皮下白生生的肉。 金边串串们嗅了嗅他的伤口,似乎是想伸出舌头舔一舔。 在犬科动物的意识里,自己的唾液对治愈伤口有用。 少年挪开了手,然后起身回了屋。 金边串串们没再继续跟着他进屋,而是转身往仓库的方向走了。 从小时候他们被少年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并喂养后,他们就一直生活在仓库周围,并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其实也说不上是喂养,只是少年从垃圾桶里把他们捡出来后,会时不时放些狗粮和水在仓库外边,它们看见了就去吃掉,隔了几天后,同样的位置会再次出现新的一碗狗粮,然后再被吃掉。 一人三狗就这样维持着经年的默契。 三只金边串串也逐渐长成了除少年以外,谁都喝不住的凶猛性格。 屋内。 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已经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房间里还有点淡淡的血腥味没散去,少年索性敞开了门,任穿堂风呼啦啦吹着。 斜阳透过打开门的门投射进来,给屋内陈旧老套的家具渡上一层光,空气中,细小的尘埃慢慢飘浮着。 其实他已经很少回二号胡同口这边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仓库,也就是这次突然回来一趟,才发现男人居然又把家里给翻了个底朝天。 前几年的时候这样的事时有发生,后来男人打不过他了,也就没敢再偷了。 没成想今天又发生了。 “老子知道你挣了不少的钱,说,都藏哪里了?!” “藏那么多钱,留着准备做和你妈当年一样的事情是吧?” “你他妈再怎么生气、打老子,身上也流的是老子的血,这辈子也就是和你老子我一样烂在城中村的命!” 几个小时前,这些都是在屋里真实响起过的声音。 要说难过,大概也是没有的,长年累月下来早就习惯了,他也早就没有把那人当作是自己的父亲。 只不过,在有人跟在他身后,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点难过”以后,突然起了点莫名的情绪罢了。 像是死水不起的湖面忽然被人用指尖轻轻拨动了一下。 …… “你别难过呀,鼻涕都流出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