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是夕舟,如今已是国师了。” 她眨眨眼,在国师二字上强调了一下。 顾珩点点头。 他自然记得与裴夕舟、老国师和沈首辅相关的一番牵扯,只是并未料到会在江浙境内见到他与梅长君一起。 “夕舟陪我一路从京都赶到江浙,兄长昨日伤重昏迷,也是他将你背上马车的。” 顾珩顿了顿,神色郑重地朝裴夕舟一揖:“此番恩情,顾珩铭记。” 裴夕舟微微抬眸,笑道:“珩兄言重了,你是长君兄长,夕舟自当相帮。” “药已渐凉,珩兄趁热服下为好。”他说着,将盛满药的勺子向前递去。 面上神情是恰到好处的温润。 丝毫不觉别扭与怪异。 顾珩:…… “国师——” 林观南从外间寻来时,刚好撞见这和谐而沉默的尾声。 裴夕舟将空着的药碗往桌上一放。 “何事?” “您之前吩咐要查的事情有了些眉目,我便赶来通传。” “我这便过去。” 说完,他看向梅长君。 她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只笑了笑,道:“处理完记得早些休息。” 裴夕舟点了点头:“你也是。” …… 一整日无雪,晚霞也显得格外灿烈。 忙里偷闲的梅长君养足了精神,便收到了一个好消息,于是直奔顾珩的屋子。 屋内之人却并未如她料想地那般好好躺着,而是披着氅衣缓慢地起身。 脚腕承压,自然是痛的,可顾珩扶着床沿站立,面色却未流露出任何痛楚。 只是有些遗憾。 “……希望大战晚一些开始。” 他将视线从伤处移开,向外望去。 天际洒落一片鎏金。 梅长君披霞而来,似是搅动了暮色。 走得近了,便见她面容一变,向屋内奔来。 “怎么屋内无人?” “我嫌吵,让他们都退下了。” 顾珩笑着向前走去。 他离床榻已有了些距离。 梅长君蹙了蹙眉,一手托着他手肘,另一手去揽他的腰。 不由分说地给他转了个方向。 “兄长还是好好躺着吧。” 她扶着他往回走,小心翼翼,仿佛对待虚弱病人一般:“往这边……慢点……” 顾珩有些失笑。 “我之前也不是没受过这般伤。” 躺着太闷,他本想出去转转,可此刻看着身侧之人,鬼使神差地,顺着她的力道走了回去。 lt;a href=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get=_blankgt;追妻火葬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