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娘子惊讶:“天天如此?你源表兄倒是宠你。” “我看是故意吊着我。” 沈乔不爱他这磨磨蹭蹭的做法,总想一口气吃个过瘾。 谢源透黑的瞳孔透出些温软的笑意:“是怕你吃坏了牙。” “我牙好得很……对了,表兄,有个东西要给你看看。” 沈乔吃完小糖糕,随手将荷包丢在桌上,拉着谢源朝着屋子外头跑去。 赵娘子脸上带着柔顺的笑,看着两个孩子跑出院子,身影消失后,将视线投向桌面上的荷包。 上面是只凫水的小雏鸭,鹅黄的雏羽,乌溜溜的眼中神采与沈乔颇为相似。 她知道谢源还有一只同色的荷包,那是她绣的,明面上是不偏不倚两碗水端平的心思,只是现在赵娘子却改了主意。 厅堂中,温婉柔顺的女人拿过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中,锋锐的利器将荷包拆成了碎片。 还是给乔乔换个其他颜色更好些。 她会给乔乔最好的。 沈乔搬开了院子外大柳树下的石头,将一只埋在底下的陶罐子取了出来。 “前些日子表兄给我的血我用在它们身上了,现在又生了几只虫宝宝。” 沈乔献宝一样将虫子放在谢源面前。 自从那次从医馆回家之后,谢源就主动提出愿意给她血,帮她喂养蛊虫。 沈乔惴惴不安地琢磨了好几天,仔细观察他的情绪发现似乎是出于愧疚。 她便欣然同意。 谢源还是第一次见到蛊虫,最大的两只母虫只有黄豆大,幼虫只有米粒大小,散落在罐子底部,如果不是有轻微蠕动,谢源还以为是沈乔抓了一把米装在了罐子里。 这些虫子长相无害,寻常情况根本防不住,难怪先帝也会栽在坑里。 谢源站起身,离陶罐远一些,即使知道这些是能医人的蛊,谢源对蛊虫依旧防备。 “有一只死了。” 谢源忽然道。 沈乔盯着那只虫子瞧了好一会,才确定那只虫子就是死了,她 顿时焉了吧唧地垂下头。 她怀疑自己的医蛊天赋没有主母说的那么高,她第一次养毒蛊的时候一只虫子都没死。 沈乔浑然不知,医蛊的生长条件苛刻,像她这样随随便便埋了隔三差五喂一点血食,本该死得一只不剩。 “喂,你们在看什么呢?” 沈乔扒着罐子,清点虫子的数目,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属于少年的粗哑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沈乔回头,见近处站着个穿着富贵精锻的微胖少年,也不知何时来的,正抱着手臂,神情倨傲地看着她,沈乔惊讶地抱着陶罐站起身:“牛柱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