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思来想去怕是只有近处的小大夫才有解药,特地带着他来请罪,不成想看了个热闹。怎么?小大夫偏在我面前长着爪子,在个小喽啰面前倒将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沈乔舔了舔干裂的唇,心虚地将视线撇到一边。 蛊虫这么快就发作了?原先想着回去的时候发作也找不到自己,现在因为事故逗留,让她一下子暴露了。 阴会水欣赏着少女变化的脸色,原先当她是个能治他头疾的大夫,现在却发现她只是装着纸老虎壳子,至于壳子下面是什么,他还不知道,一时不禁兴起了捉弄的兴趣。 可还不等他再细细地盘剥出她本真的性格,有不长眼色的人打断了他。 “大人。” 一道略微颤抖的声音低低地从下方响起,范维躬着腰,乌纱帽的边沿湿透了一圈,配着他额头肥厚的脂肪,像是润上了一层油光,令人生厌。 阴会水心情由晴转阴,不耐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范维陡然一震,误会了阴会水的意思,急道:“下官的几名差人被这沈丘所杀,原先是来村中查案,却遭此毒手…这,这便要审。” 范维抖着嘴唇,在阴会水周身的压力下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稳。 “审?你便是这样审?” 阴会水轻轻嗤笑了一声:“我倒是没见到还未定罪之前便先将人屈打成招的。” 范维一个哆嗦,想说朝中宦官不都是如此,可他知道若自己说了这句话,自己的小命便立刻不保。因而他躬着脖子,连连告歉。 沈乔那叫一个得意,在旁边告状道:“大人,让他也打板子,打完我就给你解药。他把我爹娘打成那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好官!” “那你觉得我是个好官吗?”阴会水含笑地问向沈乔。 此话一出,沈乔还没觉得什么,周围的侍卫倒吸了一口冷气,诧异地看向了沈乔,京城中只手遮天的大毒瘤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对方还是一个无知小姑娘,这要是说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 沈乔能感觉到在那一瞬间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心底纳闷他们这是什么反应,一边捂着发痛的屁股呲牙笑道:“你救了我爹娘和我,还有我的屁股……我觉得你像是村里私塾先生冯夫子一样,是个老好人。” “可惜我并非好人。” 沈乔被伤处痛得眼里冒出水花,闻言头也不回道:“那是旁人没有眼光,这世界上人这么多,总有几个是长了眼睛却没有瞎子看得清楚的,做自己便好!” 她说得笃定有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