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道:“大人若想追回这些人,下官有个更加省事的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花不只指着他,“速速说来,莫要吞吞吐吐。” 陆南星一副这是你逼我的,只得说道:“这些倭寇当初被下官审问时还说,他们的人早已暗中在京城内售卖抢来的夷国货,还颇受皇亲国戚的喜爱。若禁海番商就不来了,他们没得抢,只能抢咱百姓。若百姓也抢空了,那就只能往内陆去……” “放肆!”花不只本就胖,再加上听到这些大逆不道威胁的话语,急的浑身都是汗,气都快喘不上来,“这些人胆敢恐吓老夫。” 元诩也在一旁附和着,“这原本没有草民说话的份儿,只是草民还听闻他们说,大人前后收了他们将近十万两银子。咱们听了都不信他们的屁话!谁人不知大人官声清廉,如何会与他们合作。林老爷一气之下就将他们押往了京城。” 花不只被管家暗中拽了拽衣袖冷静下来后,这才发觉林有才主仆一唱一和,算是咂摸出味儿来。 他们自然是知晓了自己和倭寇之间的过往,人估计多半也没送往京城,只不过是想暗中威胁他默认月港开海罢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面上缓和了些,“你说的对,老夫自然不会与倭寇合作,拿族人的性命当儿戏。追回来再做打算是有必要的。听闻你刚上任,就将足额缴纳了月港的税收,这证明老夫用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说着朝着北边拱手,“也算是对得起皇上的嘱托。若能通过月港开海,带来更多的关税来填补我闽地的赋税,咱们也算是替当地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陆南星明白他的话术,“闽地赋税”,言下之意,就是要她月□□立支撑整个闽地的赋税作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条件。 想到若将他拉下马,再来一个只会比他更加贪婪,还不如卖他一个人情,换来月港的发展划算。更何况,闽地的赋税对于日渐繁荣的月港来说,并不是难题。 但她还是故作为难地说道:“这差事压力太大了,下官一己之力着实无法承担这么多的税银,大人也不想月港再出一个上吊的县令罢?”买卖东西也好,人情博弈也罢,总是少不了讨价还价这套。就算划价不成,也要让他明白这件事不容易办到,日后也莫要打着再增加差事的念头。 花不只算了算,的确很是艰难。但他带着气的命令已下,却也不好再收回。 管家上前笑道:“林大人是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咱们大人阅人无数,必不会看走眼。更何况,咱们大人最是心慈良善之人,届时若大人完不成差事也不会见死不救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