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人听到温楚这样说也没多想,她也不想同她这样的人多做客套,便道:“啊,既然这样,你等着先,我让人给你拿笔钱做报酬,再走吧。” 温楚哪里还敢要钱,她忙摆手,“不,不用钱的,世子已经报答过了。既如此,那我便先走了。” 说罢,拔腿就想离开此处。 然而,刚一转身,春风和冬月就双双将人挡住。二人一左一右,将去路遮挡了个严严实实,温楚转身,想换条路走,却见宋喻生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的眼眸若一汪深潭,满脸都是山雨欲来。 宋喻生冷冷地弯起唇角,轻声说道:“温楚,你想死吗?” 语气没有丝毫起浮,平淡的腔调似乎在诉说着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温楚却从他的眼中清楚看到了杀意。 果然,人最忌讳的就是灵光一动,温楚这是还没能吃够上次的亏。 温楚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跟在了宋喻生的身后,旁边众人方才也都没听见宋喻生同她说了什么话,只见她之后一路都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就跟个鹌鹑似的。 一行人跨过了垂花门,就进入了大房的住处,一路走来,进入内院,正面几间上房皆是画栋飞甍,再往里头走去,穿过两边抄手回廊,进入承德堂内。几人步入堂屋之中,抬头便是悬挂着一副赤金九龙大匾,上头题着“承德堂”三个鎏金大字。牌匾之下,墙正中,挂着一副中堂字画,墙两侧为儒家修身格言,皆为先皇亲自提笔所著。 此间,每一处无不在诉说宋家的辉煌显赫。 二房三房的那两位夫人见到了宋喻生之后,也还是不肯离去,一路跟着人来到了承德堂。 宋大夫人想要扯着宋喻生坐到主座那处,结果她还没开口,就见宋喻生往底下坐去了,她没了办法,转头招呼着温楚也坐下了。 像是温楚这样的人,即便她是宋喻生的救命恩人,宋大夫人也不会将其放在眼里,若不是她看宋喻生对温楚有几分不同之处,她早就拿一笔钱打发人走了。 温楚坐在宋喻生的旁边,因着方才宋喻生那话,这会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她想,若不是因为周围有那么多的人,他说不准真的会杀了她。 宋喻生这人,怎么和传言不大一样啊。 从前在家里头的时候温楚还没有发现,可如今,她却觉得越发不对劲,这光风霁月的公子,怎么动不动就说要杀人啊? 她罪不至死啊! 那边宋大夫人拉着宋喻生问来问去,无非就是问他这些时日去了哪里,当初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诸如此类的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