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要再去挨鞭子,只管去说,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了。” 夏花言尽于此,若冬月还要去作死的话,他也拦不住了。 冬月倒也听劝,听这话哪还敢再说去说些什么呢,嘟囔了几句便离开了此处。 * 次日晨阳万丈,温楚这日醒来之后,脑子还有些困顿,皇后就早早来了偏殿寻她。 温楚睡眼迷蒙,就见孝义皇后兴冲冲地坐到了她的床边。 温楚还不晓得怎么了,就见皇后对她道:“你晓得不,昨日你的父皇让人给你修了坐庙攒福气,本来那些个大臣们还总想推脱,想不让你父皇修呢,但是你那次祈雨的事情一出,他们也没甚好说了。昨个儿你歇息得早,我便没来得及同你说。” 温楚还有些蒙,怎么一醒来就给她盖了坐庙,她有些错愕,下意识问道:“父皇他......还有钱吗......” 温楚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么些年来,十两银子里头,何党拿六两,皇帝拿二两,还有二两入国库。 前段日子天灾又这样严重,灵惠帝这头也出去了不少的救灾粮,他哪来的钱修。 皇后听到温楚这话,笑了一声,她敲了敲她的脑袋,说道:“你父皇再怎么被欺负,那也是皇帝,再说了,给你修庙,是奖励你求来了雨的,国库出的,傻孩子,担心个什么。只是,你下一回切莫再去做这样的事了,和天赌命,这一回叫你赌赢了,下一回,若赌输了,你这好面子的小泼皮,岂不是非死不可了吗。” 侥幸这一词,最叫人害怕。就是她有一点赌输的可能,皇后都不愿意叫她去赌。 温楚听着皇后的叨念,不知何时又粘到了她的身上。 皇后身上的味道,同她幼年记忆之中的味道十分相似,只是,现在她身上还掺杂了些许的药味。 温楚一趴到她的怀里,就像是回到幼年之时。 她的身上太软和了,温楚一趴上去,就又困了,那眼睛阖着阖着,就又要睡着了。 就在她要睡着之时,皇后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 “还睡呢,你这死孩子,怎么一给你摸到机会,就想赖床呢。” 皇后笑骂,然而语气之中带着的宠溺,都快溢了出来。 旁边的宫女们也只觉这副母女相亲的画面,太过美好,竟也都不自觉湿了眼眶。她们都是跟在孝义皇后身边的老人,也知道皇后对温楚,是何感情。 皇后时常会做噩梦,梦到温楚,梦到德妃。她梦到她们当年受的苦,而一旦梦到,她那一个晚上势必就再也睡不好了,这么些年来,她便被这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不断折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