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管她如何挣扎,将那具瘦弱单薄的身躯压在自己胸膛与墙壁之间,微微扳过她的脸,彼此距离近到只需微微俯身,便能吻住她的耳垂与侧脸。 他无视她的怒意,眸光泛着点寒,终于撕破脸,一字一句,寒声凛凛:“归要,你他妈现在问这个有意思么?” “当年说分手就分手,说出国就出国,一副再也不回头的狠心样,现在又是什么意思?觉得对不起我?还是觉得,我孟聿峥在你这儿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丑?” 控诉弥漫着浓浓的不甘与怨憎,他手下的力道愈发加深,疼得仿佛要将她弄碎。 她被制得动弹不得,听完他这番话后,身体却渐渐放弃挣扎。 也许是她听出这话有那么些委屈,心里抽疼了一下,原先的防备与愤怒也通通消散。 脸上被他捏出一道红痕,她忍着疼,目光放空一瞬,在彼此如此贴近的这一刻,脑中却无端唤起一股并不真实的渺然。 她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干涩的声音就这么混着淡淡的难过直抒而出。 “我回国之前,收到周老师发来的明信片,里面有很多照片,有一张京大图书馆也混在里面。”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曾经我在京大上课时每日路过你实验室附近,从那个地方望出去,正好能瞧见的风景。” 一张又一张的风景照,唯独那一张有莫名的熟稔,她甚至还能分析出镜头语言里,携着刻意的煽动。 她闭了闭眼,轻咽着,终于问出那个藏在心里许久的问题:“孟聿峥,是你寄给我的吗?” 又或者,是你想让我回来吗? 她想起曾经在书中读过的一句话,是吴越王思念回娘家探亲的王妃,留过一纸信书: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那个念头不可避免地在脑中成型。 可能是思念泛滥,真的绷不住了,那时她就坐在电脑前,眼眶湿了又湿。 大概就是那天起,自己好像有了许多勇气。 夜里辗转难眠时,心底一直有道声音在催促自己——归要,不然就回去吧,就回去一次,去找他,就试这一次。 别让自己后悔终生。 “孟聿峥。” 她看不见他,只能任凭悲凉情绪肆意充斥感官,声音很轻很轻地问他:“你还爱我吗?” 话音落地,身后的人陷入无尽沉默。 她没动,手腕被他捆得生疼,咬牙硬撑了一小会儿,还是没忍住,疼得红了眼眶。 她舒缓着喘出一口气,颊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