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清澈半透,仿佛熠熠生辉。 “对不起。”微哑的声音响起,孟城眉头一抬,感觉自己听错了一般,不解看向年乐。 “我告诉过你,我曾经策划过越狱,最后失败的事。”年乐看着窗外那几只毛绒绒的肥啾,“他们把我关进反省室,那里黑暗狭小,但是在那,我却头一次感觉到一丝解脱。” 孟城静静注视眼前人。 “在那,我看不到他们经受的痛苦,看不到他们绝望的眼神,更听不到他们在被子下向上天一次次祈祷。” “我不断告诉自己,我已经努力了,可我救不了任何人,之后的火灾更像是印证这一点,把我按在焦土上,眼睁睁看着一切。” 年乐转身看向孟城。 “回国之后,我清楚知道你在怎样的环境里,但我还是一次次告诉自己,我救不了你。” “所以我没有去找你,更没有联系你,我仿佛还在反省室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孟城一步步靠近眼前的青年,不知怎么的,眼眶有些湿润。 “直到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你的消息,知道你在谋划一些事。”年乐注视着母亲唯一给自己留下的亲人。 “我在清楚你要做什么后,不断的想,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在你眼前,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联系你,他们把你逼到了什么地步,让你受了多少伤,你才会想出这样的报复方式。” 孟城抬手,紧紧抱住现在的年乐,过去的小秋,一切美好,仿佛都在自己怀里。 怎么能怪他。 母亲曾经无数的告诉孟城,如果她哪天不在了,要照顾好自己和弟弟。 孟城当时很用力的点头,甚至还露出胳膊上几乎看不到的肌肉,逗妈妈笑。 只是当那一天真的到来,孟城发现自己,真的……没用到了极点。 “我做的这一切,不仅是为了让他们伏法。”年乐声音在孟城怀抱里发闷。 “孟城。”年乐抬头看向孟城,眼眸清澈。 “我救到你了吗?” 孟城看着年乐,眼泪却不自觉流了出来。 他明明可以不回头的。 明明可以舍弃从前的一切,朝他的光明未来走过去。 “你救到了。”孟城心脏仿佛被揉碎,又一片片的拼了起来。 “你救到了。” 病房里,霍蔚然看着眼前装睡的孟无忧,抬手一晃病床。 “别装了。”霍蔚然语气冷漠,“如果想继续装死,我可以送你真的。” 孟无忧快速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努力撑出一个扭曲的笑。 “你应该清楚,你父母对我爱人做了什么事。”霍蔚然居高临下,冷冷注视孟无忧。 “我会让人盯着你,如果你一旦想要做什么危害我爱人的事,我会顺理成章的,给你此生难忘的教训。” 孟无忧呼吸有些艰难,顾不得疼,看着霍蔚然连连点头。 “还有,关于我和我爱人的事,管好你的嘴。”霍蔚然并不想解释晚宴当晚的情况,更不想让这些事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孟无忧慌忙点头,紧紧闭嘴。 病房门推开,年乐和孟城走进来,霍蔚然快步迎上去,发现孟城眼睛微红。 这次放心把孟无忧交给孟城,年乐和霍蔚然下楼上车,孟城一路把两人送出医院,车开始走动,孟城还站在原地。 活脱脱像是看孩子离开的老父亲。 第二天一早,霍蔚然凌晨就起来洗澡,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又对着镜子开始练习。 “叔叔阿姨好,我是年乐的爱人,我叫霍蔚然。” “我之前一直在开赛车,现在在政法大学学习,和年乐是室友,虚岁十九,晃二十,毛二十一了。” “感谢叔叔阿姨培养出年乐这么优秀的儿子,他是我见过最善良,最聪明,最稳重,最好看的人,今天一看,是继承了叔叔阿姨的优良传统……” “我有一套全款房,就在学校旁边,但是比较小,我准备在年乐以后的工作地买一个独栋别墅,车国内有四辆,楼下装礼物的那辆是给您和阿姨的见面礼。” …… 霍蔚然练了一遍,信心满满走出洗漱间,年乐订的闹钟还没响,手机铃声先响起来,年乐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 “年哥!我过了!我过了!” 迎面而来的欢呼嗷叫声,让年乐清醒几分,从床上坐起,一看时间,已经可以查法考主观题的分数。 “年哥,我都没想到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