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口气。 瞧阎朔这样子,他不会根本就没打算让他自己来砍树吧? 淮年很发愁。 阎朔的胸肌他摸不到就算了,难道他连一把大砍刀都碰不着了? 系统警告他:「你别乱来。」 系统:不要忘了你的任务是当花瓶。 淮年不乐意:我就摸一摸,拿过来过过手瘾也不行吗? 系统无言以对。 淮年灵光一现,有了个歪门邪道的主意。 “阎朔哥,我们要去哪啊?”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了。淮年停下脚步,做出气喘吁吁的模样,两手撑着膝盖上,小口小口地缓着呼吸,可怜地望着阎朔,“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阎朔顿住脚步回头。 少年看起来的确很虚弱,一张脸发白。那脸小得过分,阎朔甚至怀疑他的脸还没手中的砍刀刀面大。 不管怎么看,用哪只眼睛看,阎朔都很确定:对方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四肢不勤,五谷不识,脾气还有点娇作。 阎朔最不喜和这类人接触。 最重要的是,对方最开始同他说的那句话,算是阎朔人生里头一回遇到的调戏。如果那算调戏的话。 总而言之,阎朔对淮年的初次观感并不好。他不了解娱乐圈,也没听过那些似是而非的八卦。他完全是凭借着第一印象和自我判断瞧不上眼前的人。 这才走了多久?对方就已经累成这副模样,当真是不顶用。 阎朔抿了抿唇,环顾四周。 他们正走在丛林之中,阎朔这一路的目的时寻找有无枯树。过于枝繁叶茂的树木砍掉以后处理起来麻烦,而且对树木来说是一种消耗和浪费。 很显然,眼下暂无任何树木枯败的痕迹。 继续往下走还不知要走多久。 阎朔伸手把两把砍刀咔地一下插入泥地里。 “你再坚持一下。”他说。 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猎鹰似的眼盯着淮年,仿佛只要他再说一个不字,钉在泥地里的刀就能落在淮年身上。 淮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一伸,靠着背后的树干直说:“不行不行,人家走不动了呀。” 他屈膝抬腿,伸手揉捏着自己的小腿肌肉,又把手握成拳,轻轻敲着腿,自下而上地望着阎朔。为了凸显自己的弱小可怜又无助,淮年还可以眨了眨眼。 “阎朔哥哥。”他狠加一记猛料,“到底还要走多久呀?我不想走了。” “你要不把我留在这吧。”淮年噘嘴,“人家真的好累。” 短短几句话间,淮年眼睁睁看着阎朔的表情越来越僵硬,他就像是风雪中的一棵铁松树,被突如其来的寒气冻住了全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