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难怪发出不小的动静。 詹灼邺毫不迟疑,当即驱策马镫追赶猎物。 野山猪不同于圈养的肉猪,它们四肢肌肉发达,跑起来的速度不输于獐子,在山林间左蹦右跳,灵巧闪躲。 马背上的姜玉竹被颠得腾云驾雾,还好昨夜苓英给抹胸加固的两根带子够结实,不过即便如此,她仍觉得胸口玉兔乱颤,时刻有脱洞而出的危险。 “它的速度慢下来了,放箭。” 听到太子指令,姜玉竹立刻绷直起身子,搭箭拉弓,瞄准撒丫子逃窜的野山猪,一连放出三箭。 嗖嗖嗖三箭飞驰而出,却没有一箭挨上野山猪的皮毛。 正当姜玉竹感到气馁时,又听太子耐心传授道:“少傅,你要学会预判猎物的闪躲路线。” 得到点拨的姜玉竹再次拉开弓弦,同时留心着野山猪每一次落脚的位置。 太子御马之术出众,在姜玉竹聚精凝神时刻意放缓了速度,使得她放出的这一箭又准又稳,一下子命中野山猪的后腿。 “嗷呜” 中箭的野山猪痛苦哀嚎一声,再也无力逃窜。 “殿下,臣....臣居然射中了,多谢殿下策马相助!” 姜玉竹欢喜至极,心中一扫方才的落寞,转过身冲太子笑道。 詹灼邺低头看向眉飞色舞的小少傅,少年唇红齿白,乌眸清澈,额上沁出一层薄汗,赛雪肌肤在日光下泛着迷离光泽,嫩颊绯红,犹若在冬雪中绽放的红梅,艳色独绝。 少年此时的模样渐渐与梦中女子重合在一起,让他自持清明的那根心弦骤然间彻底崩断。 姜玉竹见太子直勾勾盯着她不言语,眸色幽深得可怕,仿若风雨欲来之前的海面,平静之下隐藏着暗涛汹涌。 忽然,太子伸手按压在她肩头,力道之大,好似要捏碎她的肩骨,姜玉竹来不及反应,已被太子压得向后仰身,后腰落在男子结实的臂弯,被迫挺起的胸脯紧贴在绸缎衣料上,隐隐绷起一抹浮起的弧度,微不可查。 姜玉竹急忙伸出手遮挡在胸口,再抬眸时,男子俊美如玉的面容已沉沉压了下来。 二人鼻梁厮磨,唇瓣若即若离,灼热的鼻息在彼此面颊间隐隐流动。 姜玉竹脑中一片空白,她僵着身子,呆呆盯着男子形状好看的薄唇即将要压上她的唇瓣... “吁!” 恰在此时,不远处来了一队狩猎人马,发出的动静及时打断太子的动作,只见男子眸底醺色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姜玉竹感到眼前骤然一亮,腰被男子强健有力的手掌托起。 师生二人端坐于马上,神色清明,仿若刚刚没有人想要逾越过那条不可言喻的界限。 林中太静谧了,方才那对人马嬉笑着离去后,树枝上的鸟雀具被惊飞,四周寂静无声,衬得胸腔里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如雷灌耳。 “咳咳,臣刚刚得意忘形,险些没坐稳,多亏殿下扶了臣一把...” 姜玉竹率先打破沉默,为太子之前意味不明的举止开脱。 太子紧抿薄唇没有言语,眸光晦暗难明,突然翻身下马。 只见他从箭筒抽出一根箭羽,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弓起箭,疾驰而出的箭矢好似挟裹着无法宣泄的戾气,扑哧一声刺入皮囊下,原本倒地抽搐的野山猪再无生息。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姜玉竹轻轻吞咽口水,心中了然太子这一箭的暗示。 若是她口风不严,将刚刚二人险些越过雷池之事泄露分毫,那她的下场便如眼前四腿僵直的野山猪一般。 收拾好猎物,太子没有与姜玉竹共乘一马,而是牵扯缰绳领着马儿前行。 姜玉竹坐在马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