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协助吏部进行磨勘。” 大燕京城内四品以下的官员需由吏部审官院负责考核,每隔三年进行一次磨勘,评定政绩优劣,在任职期间是否有过失等,磨勘后,审官院会对官员拟定调动方案,送给中书省审批。 可以说,磨勘在百官眼中,就相当于一次科考,日后的升迁贬职,全都指望在磨勘官手中,权力极大。 “殿下...臣上任不足半年,若是担任磨勘官,恐会引起非议,还请殿下三思。” “你是孤的人,只需办好差事,无人能非议你。” 见太子态度坚决,姜玉竹只好领下差事。 同时,她心里升起一丝愧疚,因为她不愿随太子离开京城,乃是存着一丁点私心。 再过七日,就是萧时晏的生辰。 “殿下,臣听说宜州雨季里多有蚊虫,这是臣在百草铺购买的香囊,有避虫驱蚊之效,殿下若是不嫌弃,可以带在身上。” 姜玉竹拿出她前几日购得的香囊,举步走上前,双手呈给太子。 詹灼邺看向小少傅手掌中的鸳鸯戏水刺绣香囊,倒是和少年腰间的所系的香囊成了一对。 他眯起凤眸,语气颇为轻快:“少傅可否给孤系上?” 举手之劳,自然不成话下,姜玉竹走到太子身畔,俯下身给男子腰玉带系上香囊。 少年十指纤纤,宛若翩跹的蝴蝶,在花蕊间稍稍停驻片刻,达到目的后便毫无留恋离去。 好不易等到蝴蝶停驻嬉戏的花儿怎会舍得? 詹灼邺忽而握住小少傅柔若无骨的手掌,目光沉沉压在少年错愕的小脸上。 “乖乖等孤回来。”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拂过少年白嫩细腻的掌心。 太子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姜玉竹发现不妥时,对方的手指早已从她掌心上挪开。 “臣...臣知晓了,殿下在路上也要当心。” 太子言而有信,翌日便放了姜玉竹归家。 多日未曾见到女儿的殷氏拉着姜玉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回来就好,你哥哥总算办了一件正经事,他将江陵那边都打点好了,只待你父亲交上辞呈,咱们月底就能动身。” 饭桌上,殷氏眉开眼笑,给女儿夹上一筷子樱桃肉。 姜玉竹盯着碗中红彤彤的樱桃肉,眉尖微蹙,轻声道:“母亲...我还没有向太子请辞?” 殷氏脸上的笑容蓦然垮了下去,瞪起眼追问女儿为何还没有和太子请辞。 姜玉竹没有对母亲提起狩猎场上的事,只说她觉得太子是个好储君,而她想要效仿姜太公,辅佐太子成就一番事业,助他袭成正统。 殷氏柳眉高挑,气得摔下手中玉箸,泣声道: “你们姜家,一个个老的小的都不让我省心,娘本以为你最听话懂事,这才当了几日的官,就被那个煞星太子迷了神志,竟做起提携玉龙的春秋大梦!” 姜玉竹任凭母亲怎么说,始终垂眉搭眼不松口,只耐心规劝母亲和父亲先动身去江陵,留她一个人在京城,等到她助太子在朝中站稳脚,再去江陵同他们相聚。 殷氏听了女儿这席话,惊得连哭都顾不得了,急忙收住了声,试探着问:“玉儿,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太子了罢?” 除了儿女之情,还有什么能让一个聪明人脑袋发昏? 更何况太子容貌英俊,身份尊贵,虽担着天煞孤星的恶名,却拦不住京中女子对其眷眷之心。 姜玉竹感到啼笑皆非,她很想告诉母亲太子对女子不感兴趣,可又想起自己是以男儿身在太子跟前当差,怕惹得母亲胡乱猜想,只好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