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超出一步,就要缴纳一金珠罚钱,超出两步,交纳两金珠,超出三步,便是四金珠,以此叠加,没有上限。 吴寺卿和郑宣慰使二人的棋技在大燕算得上是翘楚,只一眼就看出女子摆出的残棋阵不算太难,三十步内必能破局。 他们二人认为金乌人不精通棋道,又见设局之人只是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心里断定对方不知从何处寻到个残破棋阵当成宝。 于是二人抱着占便宜的心思与对方立下赌约。 谁知这套残棋看似简单,可一旦深入其中,才发现布局精妙,环环相扣,复杂无比。 不知不觉中,吴寺卿和郑宣慰使就下了百步,可二人仍未破局,最终结账一看,他们二人居然欠上此女上万金珠。 郑宣慰使脾气火爆,当即掀翻棋局,要报官抓走此女。 可那金乌女子同样来头不小,只见从她身后突然冒出数名身高马大的金乌侍卫,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的卫兵制服了。 吴寺卿急忙亮明身份,表示他们是从大燕远道而来的使臣,还请金乌女子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可那金乌女子却不依不饶,说既然大燕人精通棋道,如若他们之中有人能破了她设下的残棋,此事便一笔勾销。 否则,她就要砍掉郑宣慰使的一双手来偿还万金赌债。 “姜少傅,萧世子,你们一人是新科状元郎,一人是榜眼郎,都是学富五车,博通经籍之辈,在棋道上必定胜过我和郑宣慰使这种臭棋篓子千百倍,你们快随我前去,好好杀一杀那个金乌女子的威风。” 姜玉竹和萧时晏都非冲动之人,二人沉思片刻,决定派人去寻太子,随后跟着吴寺卿前往残棋摊位。 三人距离老远就看到被路人围堵的水泄不通的摊位,里面传来郑宣慰使愤慨的叫骂声: “无耻宵小,老夫乃是大燕当朝四品大员,如今代表大燕皇帝出使金乌,你若伤了老夫一分一毫,就是对大燕皇帝的不敬。” “愿赌服输,你今日就算代表天上的玉皇大帝,也要把欠下的赌债还了,你们大燕男人就这么输不起吗?” “什么赌债,分明是你个小女子设局在先,寻来个压根儿解不出的残棋阵坑蒙拐骗,敲诈钱财!” “你个臭棋篓子脑袋蠢笨解不出来,还敢说我坑蒙拐骗,骨朵,剪了他的舌头!” 女子身后的侍卫正要动手,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喊声。 “且慢!” 女子闻声抬眸,瞧见围观人群中走出三人,其中一人正是臭棋篓子的伙伴,而另外两个男子却是让她眼前一亮。 一人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一人细腰窄衣,青翠若竹,两人容貌卓然,谈得上是各有风姿。 女子神色倨傲,她微微扬起下巴,道:“你们二人可是臭棋篓子找来的帮手?” 姜玉竹和萧时晏拨开围观人群,终于见到吴寺卿口中凶神恶煞的金乌女子。 女子年约十八九岁,侧身坐在石桌上,一袭赤红色织金胡服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姿,腰间挂着嵌满红玛瑙的精美匕首,一头乌发高高编扎起来,垂在腰间,肌肤虽不白,却呈健康的小麦色,柳眉凤眸,绛唇映日。 女子抿着唇,笑吟吟地斜看向他们,唇角的一颗乌痣,显得娇俏又傲气。 至于郑宣慰使,正被两个金乌侍卫捆绑住,脖上架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弯刀。 “在下萧时晏,正是这位郑大人的同僚,至于事情的原委,萧某已听吴大人说过。此事是二人输掉赌约在先,他们欠下姑娘的万颗金珠,萧某稍后会差人送到姑娘府上,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郑大人他们。” 在匆匆赶来的路上,姜玉竹和萧时晏商议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前两国在达成榷场和商税之事上到了尾声,大燕在谈判中占到不少便宜,金乌王顶着王庭内的压力要和大燕开通互市,若是此时闹出什么岔子,大燕损失得何止是上万金珠。 姜玉竹瞧见女子时,发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