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车厂。” 小莺说着指着围栏:“以前那地方挂着牌匾,就写着四海车厂。后来四哥被靳哥摁地上起来不了,我们连同车厂就到了靳哥手里。” 林羌喝了口酒,笑笑未言。 小莺说:“靳哥有种,有威慑力,也有距离感,好像一直没拿我们当回事,我们也不跟他亲近。” “这不走?” 小莺摇头:“老大和我们的关系就是大树和猢狲,树倒了还是树,猢狲不成群好比一枚软柿子,别看癸县小,也没我们立足之地。” 她说完看到林羌毫无反应,又补充:“别不信,我们真让人坑过。” “信。” 小莺不知她真信假信,眼神飘远了。 小脏辫突然坐直了身子,举起手来:“我这脑子!避震还没改完,明天要交活儿了!”说完颤颤巍巍起身,晃晃悠悠走向外接楼梯。 “站都站不稳了,干个屁!”小莺骂咧咧追上去。 他们二人下了楼,林羌看向那边喝酒打牌的几人,有蒜头、脱索、郭子、豹子、阳光、公主切、仲川、吕茉。她到现在都还没认全。 公主切三张牌出局了,烤了几串掌中宝,拿到林羌跟前:“尝尝。” 林羌吃饱了,举了下酒杯以示拒绝。 公主切放下托盘,搓搓手,风把她一刀切的发梢不停吹到她脸上,她也不理,也朝靳凡背影看半天,然后问:“小莺跟你说这车行原先是四哥的了吗?” “嗯。” 公主切回过头来:“上次我们被扣在局子再出来,我们就知道了,靳哥带我们玩儿、罩着我们是利用,为了引得谁注意。但我们不怪他你知道吧?他对我们真不错,我们可不是骨气至上的人,我们是利益至上。那几天最担心的,就是他办完事肯定要走,那我们怎么办?” 林羌现在才算是了解了靳凡为什么带孩子过家家。 “我跟小莺就说好了,以后靳哥要是走了,我俩一定挑起大梁,把我们改装车行好好搞下去。”公主切说着给林羌看了看几个视频:“我们现在天天都在学,很多活儿都不用仲川哥在一边看着了。” 林羌看见了,从小脏辫非要下楼把活干完那时候就看见了。 公主切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些男孩子:“他们男的指望不上,天生就是干活儿的命,经营还是要看我跟小莺,我们在我们两家厂里也是干过一阵领导的,可比他们强。” “嘿!说什么呢!是不是说坏话呢!”蒜头过来说道。 公主切翻白眼:“你也配我说你?那辆高尔夫底盘改多长时间了,还没搞完。” “那是车主一直决定不了前桥和衬套要不要换铝……” “我让你过年打电话你也没给人打,趁着拜年不就问清了?” “好好好我明天就问,惹不起你了!”蒜头认输后冲林羌撇撇嘴:“大嫂评个理,她是不是太霸道!我一点人权都没有。” 公主切把他轰走,接着跟林羌说:“我们现在也不担心了,有你在这里,老大肯定不走了。” 林羌只笑不说话。 蒜头在楼梯处喊她:“你倒是来啊!给你看看我底盘升级的方案。” “来了!”公主切起身对林羌说:“大嫂我去看一眼。” 他们俩下了楼,脱索和阳光又来了,把林羌拉到他们打牌的区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