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他的脸上,看他神态温柔,特别煞风景地问:“我的脚有味道吗?” 虞见深垂眼笑,“没有。” “是不是只给我一个人洗过脚?” 虞见深点头,笑着说:“对,只有你。” 程逸很满意这个回答,说:“等下我也给你洗。” 虞见深笑着摇头,“我给你洗不是为了让你也给我洗。”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睡得舒服。” 许是眼下气氛不错,原来程逸不想被他知道的事情此刻却有了想听听他想法的念头,冒出来就压不回去了。 “我妈要走了。” “去哪?” “米兰,她想要我陪她一起去。” 虞见深动作明显一顿,但很快又继续了。 恰好的水温把程逸白嫩嫩一双脚洗得又香又干净,被虞见深包在干毛巾里,细致地擦干,他说:“挺好的。” 程逸不明白,“你是说什么挺好?” “米兰挺好。” 程逸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你觉得我应该跟我妈去米兰吗?”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一直到虞见深简单地擦洗过自己,跟他一起躺到床上去了也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次日。 程逸又往单间里买了很多东西,好像他真的不打算再回江州了,要在这破单间里长住,提过一次的米兰也没有再提,仿佛没这回事了。 他不准虞见深离开房间,手机也没收关机了,连只是对着楼墙的窗户都要挂上新买的窗帘,不知道他都跑来这了还要防着谁。 邻居们都对突然搬来的程逸充满好奇心,因为这人从头到脚,到他的头发丝都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像个走错路的。 同一栋楼的住户在楼梯遇见他了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看他每次下楼买吃的总会买两份,但是屋子里住的另外一个人却几乎没有人看见过。 他把虞见深藏得很好,好到刚来这的头两天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满足,好像非得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见他,知道他在哪,这个人才完完整整属于自己。 可是这种满足感只是一时的,并不能长久,甚至短暂得不过一星期他就找不到自己这样做的意义,也找不到自己这样喜欢虞见深的意义。 这种感觉每当他走过逼仄阴冷的楼梯,掏出钥匙开门,看到虞见深安静地坐在太阳根本照不进来的床上,好像一直在等他回来时就会攀至顶峰。 虞见深温和包容,没有对忽然被带来这样一个地方表现出过一点不适,也没有因为失去手机和无法回去工作而感到焦虑。他只是安静地待在这,整理屋子,照顾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