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他去哪里了,怎么能比自己回来的时候还晚? 就在冬歉摸着黑想要开灯的时候,一双手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的耳边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今晚喝酒了?” 冬歉浑身僵硬,紧张地点点头。 “真稀奇啊,你居然会在外面跟人喝酒。” 谢酌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还真是长大了。” 这一天,冬歉没在家的时候,谢酌也没有闲着。 最近城市夜间的秩序有些混乱,鬼生来不像人类社会那样拥有秩序,其中也不乏一些极端分子,喜欢伤害人类,破坏平衡,谢酌虽然处事冷漠,并不关心这些恶鬼会做些什么,但现在,他难得有了能让自己在乎的人。 这些恶鬼伤到别人无所谓,但是如果伤害到冬歉就不好了,为了让夜晚的城市更安全一点,他就索性插手了这件事。 冬天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他垂下眼眸看向了谢酌手臂,睁大眼睛:“你是不是受伤了?” 鬼受伤的时候能看见血迹,只是鬼的血液不像人类那样会流动,更像是某种没有必要价值的内容物一样,但仍旧还是会看到伤口的存在。 谢酌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只淡淡的道了一句:“没事,小伤而已。” 冬歉却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伸出手来想碰碰他,犹豫一会又缓缓放下,没敢触碰那道伤痕,眼睫轻颤,小声地问了一句:“鬼受伤也会疼吗?” 谢酌笑了起来,眼底夹杂了些许让人捉摸不透的温柔,看着冬歉说:“放心,不会。” “真的吗?”,冬歉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蹙了蹙眉,仍旧不能放下心来。 少年担心的模样被谢酌看在眼里,他顿了顿,冰冷的心脏慢慢升起了些许温度。 从小到大,关心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痛的人其实很少,很久以来,他已经习惯自己默默扛下这些痛处,在外人面前始终展现自己最强大的一面。 这种做法其实很自虐,但幸好,谢酌还挺享受的。 然后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成为别人眼中,那个无所不能的人。 只是,他到底也是肉体凡胎,出了车祸,大出血后也会死。 他弯了弯眼眸,看向冬歉,轻声道了一句:“怎么了,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冬歉闻言垂下了眼眸,眼睫颤了颤,偏开目光嘴硬道:“...没有。” 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倒是很可爱。 谢酌没忍住,俯下身来,更加凑近了些,在少年没有防备的时候,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 冬歉的皮肤很敏感,被他碰过的地方很快就红了,他捂住耳朵,睁大眼睛,眸光颤盈盈地看着他,似乎在控诉他的不良行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