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反驳,可是他发现,自己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自己把他收养回来的时候,心里想的不也是,这种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在意的货色,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关心吗。 他得是一个多么虚伪的人,才能够心平气和的说出,“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那样不堪的人”。 这次的谈话,无论结果如何,任白延败局已定。 任白延垂下眼眸:“不管怎么说,私下里去见alpha都十分危险。” “你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所以,等等我好吗?” “我一定会研制出来让你不会痛,也不会难受的抑制剂。” 冬歉呆呆地抬起眼眸,轻声问道:“多久?” 一切没有具体期限的承诺都是耍流氓。 任白延的指尖顿了顿,语气温柔道:“我尽快。” 冬歉并没有真的把他的话当真。 白年的换脸实验正进入瓶颈和关键时刻,他不信这个时候,任白延有时间和精力去研制那个什么破抑制剂。 一切都是幌子罢了。 他唯一担心的,应该是独自去见外人,可能会让白家的秘密保不住。 为了这个,所以才要稳住他。 既然任白延敷衍他,那冬歉也自然而然地会敷衍他。 于是他对任白延缓缓笑道:“嗯,好啊。” 见少年终于有所松口,任白延清俊的面容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凤眸中溢出点点笑意。 冬歉也同样配合着笑着。 互相欺骗就能达成彼此的目的,何乐不为。 冬歉丝毫没有骗了别人的自觉,像个得意的小狐狸,表面上友善地摇着尾巴,心里却阳奉阴违,暗搓搓地想着不好的事。 .... 任白延从冬歉的房间离开之后不久,白年就推门走了进来.....他甚至没有敲门。 面对冬歉,白年似乎从来都不具备什么贵族的良好教养。 冬歉感觉他们俩今天就像是在表演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 冬歉倒是很好奇,白年会对他说出什么样的话。 总不会也是来教他自尊自爱的吧。 白年看向冬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仿佛说教:“虽然任哥哥跟白家十分亲密,但他毕竟是王君亲封的公爵,就算他足够包容你,你也不能真的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忤逆他的意思,不然,白家可能保不住你。” 冬歉懂了。 这位不是来让他自尊自爱的,而是教自己要他尊他爱,对任白延唯命是从。 冬歉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恍惚,他们两个人是不是约好了,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