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平静道:“我最近睡眠不好,又怕苦,所以特地让厂督大人在青梅酒里放些安神药,喝完好歇息。” 厉北沉眼睛眯起来,眉心蹙成一团:“....当真如此?” 冬歉无波无澜道:“我亲口所说,还能有假?” 厉北沉的手蓦地攥紧,手背覆上一层淡淡的青筋。 他咬了咬牙,冷声道:“原来是我误会了,就当我多管闲事,得罪了。” “打扰冬掌刑休息了,我先失陪了。” 厉北沉转过身,冬歉的眼睛余光落再他的身上,又不动声色地偏开视线。 听着厉北沉离开的脚步,冬歉抿了抿唇,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方式。 没想到这次的剧情居然被厉北沉给撞破了。 既然如此,接下来要如何展开? 冬歉淡淡地看了一眼魏玄,没有说话,而是默不作声地伸手,捡起地上的碎片。 魏玄挡住他的手:“别碰!” 似乎是察觉到刚刚的语气太重了,他默了默,温声道:“容易受伤。” 冬歉便听话没有再动,缩回了手。 魏玄犹豫了一会,还是挑破道:“我....我没有想要害你的意思。” “我知道。”,冬歉的声音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魏玄愣了愣,缓缓抬眸看向冬歉,不解地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 冬歉望着他的眼睛:“你对我很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看见你,我就莫名有一种信任感。” “说来可能有些奇怪,但在我看见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莫名觉得你像是我的兄长。”,冬歉的笑容很干净,魏玄却一时之间忘记了动作。 一种从未有过的宿命感揪紧了他的心脏。 他没有想过冥冥之中,冬歉竟和他有一模一样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在魏真死去的时候,魏玄就已经不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是魏真和他不一样,总是相信一草一木皆有灵性,已经失去的东西,会在不远的将来以另一种形式再次相遇。 那个时候魏玄只把他的话当成小孩子的玩闹,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在一个人的身上应验。 因为冬歉的存在,魏玄愿意相信一下缘分这种东西。 他的脸上缓缓浮现一抹笑意,这笑容很是纯粹,看冬歉的眼神仿佛在看自己至亲的人。 可他怎么会想到,满目真诚的冬歉其实满嘴谎话。 早在进宫之前,他就做好了身份。 在这个精心编撰的身份中,冬歉的家中确实有一个去世多年的兄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