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月半拎着裙摆跟着他一步步走?上船,因?为他说晚上会很冷,所以她放弃了长度在膝盖以上的连衣裙,穿的是一条蓝底印花茶歇裙。 桑蚕丝的面?料柔软,波西米亚风格的鲜艳碎花印在深蓝底色之上,和耳垂与颈项的首饰搭配着,显得整个人的气质柔美。高腰的设计将?她的身材勾勒出来,自两边腰侧到背部还有一片镂空的剪裁, 令工藤新一出门起就以容易着凉为由一直揽着她的腰,直到上船时才松开?。 行李箱被他交给邮轮内的工作人员, 后者将?他们?领去套房。没过多久,柳原月看到外面?的景色渐渐移动起来,是船开?了。 今天的三餐乱得有些彻底,工藤新一只要了一杯咖啡和橙汁,等服务生送到房间之后和柳原月去露台的软椅休息。 顶层的独立套房远离了其他人的喧嚣,可以听见海水被船只破开?的声音,不显得吵闹,反而因?为均匀的声音频率而令人感觉到放松,生出几分惬意。 浓郁的橙红色泽将?蔚蓝的天空填满,如火轮一般的落日?渐渐坠入海平线的边缘,仿佛将?整片海都烧灼起来,灿烂而又耀眼。 柳原月想?起上次坐船的时候,那会尚是白天,身边的男孩更是低落消沉得很,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去欣赏景色。 但今天并不相同,她向后躺倒,椅背也在她的力道?施加之下倾斜,侧头刚好能对上工藤新一的目光。 他们?离得很近,两把椅子的摆放最?多只隔了十?厘米,放着饮料的小?台子在头顶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柳原月说道?:“还没有和新一这么认真看过落日?呢。” 落日?时分或是逢魔时刻他们?当然共同经历过无数次,但能够心无旁骛地、仅仅为了一场日?落而坐在这里,却是从未有过的。 工藤新一于是问她:“tsuki以前会自己看日?落吗?” 他说:“在认识我?之前。” 听到这个问题,柳原月想?了想?,回答道?:“刚来的时候有点好奇,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天可以看四十?三次日?落,后来发现?一天只能看一次,但的确很悲伤。” 他继续问道?:“为什么?” 她没有说孤独,也没有说陪伴,只是说道?:“太阳的落下意味着白昼的逝去,光明褪色本来就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 柳原月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完,头就被边上伸出来的手?推了一下,让她看向另一个方向。 “但月亮也出来了。” 工藤新一告诉她。 日?升月落本来也不是那样严格的事情,在清晨,在黄昏,太阳与月亮总能出现?在同一片天空,并非永不相见的关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