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走。”他说。 徐宗贤纹丝不动,老脸绷得死紧,腮帮子一阵颤抖:“李俊秀,告诉他,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我不想转述这句话,就没吭声。 “李俊秀!我还有不少秘密资金,你要是替我传话,我就告诉你藏在哪里。”他利诱我,神色笃定,以为没人能拒绝。 我还是不吭声。 “他不肯走。”徐仁宇肯定道。 我看着他额头那根鼓起来的青筋,点头。 “俊秀,你一定有办法赶他走的。”他说,“如果你感到为难,告诉我,我再找别人。牧师和巫师应该可以做到吧?” 徐宗贤闻言,从皮椅上站起,怒斥道:“不孝子!” 我忍不住反驳:“要论不孝子,杀你的徐文祖和你死后就故态复萌,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徐志勋才是吧?仁宇哥继承大h证券之后把它经营得有声有色,提到他,业内谁不竖起大拇指?” “你知道什么!”徐宗贤将矛头对准我,朝我倾泻愤怒,“我入院期间,是谁支走了我身边的保镖?我被徐文祖那几个家伙伪装成医护人员架上病床、盖上白布推出医院,期间又是谁联合医院的安保控制云台以致无法追寻他们的行踪?我流浪在外,被他们猫抓老鼠一样戏弄的时候,又是谁暗示寻找我的人可以不必那么尽心尽力?不是一定要手上沾血,才叫杀人!” 就在我们对话的时候,徐仁宇又从酒柜里抽出一瓶红酒,开封后直接将嘴对准瓶口,向上一仰头,喉结耸动,没几下酒液就下肚三分之一,有些还滴落到了他洁白的胸膛上,沾染了他的浴袍。 他根本就不在意徐宗贤会向我透露什么。 听完徐宗贤的话,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一个徐仁宇。 徐宗贤则坐回皮椅,似乎要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仁宇哥,你老实告诉我,杀徐叔叔,是你和徐文祖合谋的吗?”我说出这句话,就感觉有人在挖我的心,戳我的肺,让我有点呼吸不畅。 如果徐仁宇和徐文祖走上了一样的路,那我这二十几年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送监童子”要把从小到大的好朋友送进监狱去,挺可笑的。 将酒瓶往桌上一顿,徐仁宇问我:“俊秀?什么叫合谋?嗯?几人合谋做什么事,至少得针对这件事进行沟通交流吧?我和徐文祖的关系、彼此之间的信任没到那个地步。我可以告诉你,成年之后,除了你组织的聚会,我和徐文祖就只有在徐宗贤住院期间遇见过一次。” 徐宗贤怒而插嘴:“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两个坏种!徐文祖对你说要推我去外面晒晒太阳,说完之后,他看了你多久,你就看了他多久!对视了很久之后,你问他什么时候!你们这种人,只要意会了,还需要多说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