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鱼饼,也就有了解释。 柳的父亲,曾一直存在于我们周围。而我不知道祂是天使,对此毫无察觉。即便是祂应bauer的要求附身bauer的那一天,我也因为祂光芒太盛而难见真颜。 在吃鱼饼的过程中,柳沉湎于对它父亲的怀念,而这让将听力点数加到60点的我捕捉到了它的记忆。 天使与天使的争斗在外太空的某个荒芜的星系进行,毁灭了途经的直径按光年计算的好几颗巨大的行星。 对于行星的毁灭过程,那些残忍而又绚丽的崩坏,我竟然觉得有点儿熟悉。 可能是察觉到我的神经细胞突触发生了某些变化,系统在我脑海中问我:【你想起来了?】 它语气兴奋。 【想起什么?】我问。 它瞬间低落:【没什么。】 “李俊秀。”柳唤回我的注意。 “嗯?” “我没几个朋友。”它伸出手指,“丹塔利安(但他林)算一个,嘉波算一个,你,勉强算一个。这不仅仅是因为火湖。” “……谢谢你把我当朋友。”我说。我认真的。年龄跨越这么大,还是魔神跟普通魔鬼,勉强算朋友都是它看得起我。 “所以,在我消失之前,我愿意用我最后的力量,给予你祝福。”柳郑重其事地道,“很久没做过了,也不知道顺序对不对,但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我祝愿李俊秀和他的家人幸福安康。”它的右手以额头——胸——左肩——右肩的顺序划了一个大十字,并念道,“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 随着话语,它的身形越来越淡。 注意到这一切的、几家的安保都护着自家雇主快速后退。 它该不会因为它父亲死了,也要追随而去吧?我把金流芳朝金光日怀里一扔,急道:“柳!别做傻事!” 柳刚要说什么,就闭上了嘴。而我的嘴却越张越大。 它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少年的手。它又摸向自己的脸,感觉到光滑细嫩后不敢置信。 我的瞳孔中,它……不,应该称之为祂了,祂被父亲砍掉的那只断翅从断口处重新生长,“呼——”的一声,先是伸出骨架,随后肉芽和筋膜、血管、脂肪、皮肤包裹其上,紧接着就是洁白的、柔软的绒羽和排列整齐的蓑羽。 祂再度成为了天使,并且在大放光芒的同时不断升向高空,只留给在场众人一句撕心裂肺的“no————!” 我的内心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很久很久以后,再也看不到柳了,我才低下头,环视一周,其他人的表情还停留在“我看到了什么”的自我怀疑阶段,但泳池里的毛泰久却在悠哉游哉地划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