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脾。 “那姨妈为什么突然想吃了?” 洛孟璋和他一起剥,两人边剥边吃,一把把塞入口中,又同时拿纸抽吐籽。 “说是做梦梦见了……唉小舅子还需不需要衣服什么的?我姨今天送了我一条围巾,别说还挺……” 腐烂、死亡的气息,直钻洛孟璋的鼻腔和大脑,这种异样的反感越来越浓烈,心慌的感觉加重,似乎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针脚细腻规整的围巾,织者用心良苦,定然很疼爱他。 洛孟璋抓住那条围巾,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姜似晨身上独有的木质调香水气味,还有风雪寒冷的尘土气味。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抓起围巾,拽着姜似晨的衣领就往卧室走,后者两步一趔趄,又惊又喜。 “璋璋轻点~唉唉小舅子还在呢~” 天色渐暗,日落西沉,一刻钟就彻底黑了天。洛孟璋进了屋关上门,没有开灯,昏暗的路灯透过窗户照进室内,两人的身影投在墙壁上。 姜似晨心里偷着乐,正要打开床头柜,还没起身就被洛孟璋一把按住。 “你姨妈有午睡的习惯吗?” “啊?应该有吧……璋璋你不是要……” “听着!我现在要睡觉!在我醒来之前你不许吵我!” 说罢,洛孟璋倒头就睡,留下兴致勃勃的姜似晨满头疑问。 被泼了一头冷水,璋璋抱着他的臂膀,片刻就有些麻木。 他想换个姿势,但是璋璋抱得太紧,没办法他只能继续维持。 姜显琴今日午休睡过了头,或许是劳累的原因,她睡的很沉,白日做梦深陷其中,夜幕降临仍未醒来,枕边还放着两个儿女的照片,还有女儿生前最爱的娃娃。 在梦里,她又看到了那颗石榴树。 圣光降临,树叶婆娑。没有风,却沙沙作响。鲜红饱满的果实,仿佛在对她招手。 美味,勾引着她前来采摘。 她在岸的这一侧,与那棵树之间隔着一条宽阔的河流。河面上没有桥,左看右看,她踏入河流,跋涉前行。 流水的感觉很真实,没过小腿,一步步往前直至河的中央。 她听到一些声音,有人在喊她。 ——妈妈。 越往前走,河水的阻力也变大,似乎踩的是浆糊,陷入其中不可迈开一步。 她向四周看去,空无一人的原野,天幕是鲜红一片。 终于,她爬上了岸,前行几步,疼痛感从腿脚上传来。低头一看,鲜血淋漓的脚掌已经露出阴森森的白骨。 石榴树上的果实自行落下,掉在她的面前,几步之遥,她却无法行走。 她跪在地上爬,伸手去摸,还差一点距离。 ——妈妈,快走! 空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她不管这么多,费劲去摸地上的果实。 “喂!别吃!你要是吃了,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回首来时路,岸上站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女,似乎刚从河里爬上来,再仔细看,来时的河流如今已经汹涌波涛。 洛孟璋进入姜显琴的梦,在梦里,她的头上顶着一对羊角,相比以前,型号小了很多。 姜显琴无法控制自己,她徒手掰开了石榴,正往口中递,洛孟璋冲过来一把抢走。 “醒醒!你得醒过来!” 梦境坍塌之时,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大量的碎片从她的眼前飘过,醒来的前一刻,她看到洛孟璋在砍树。 黑夜涌进无光的房间,姜显琴猛然坐起,余惊未定,看看时间,儿子还没下班。 下床开灯去在卫生间,偶然一瞥镜子,自己的脸上还挂着泪。 这边,姜似晨己经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了,他还在抱着璋璋,趁她睡着就偷偷吻她的脸。 反正人也不知道,动作轻点就不会发现。在他进行之时,随之而来的麻痹感也蔓延乃至全身。 洛孟璋睁开眼,第一步是掐他的上臂。 “?偷亲我多少回了?6!”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