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的。” “那就看看谁后悔吧。” “淡季三到四次,今年11月之后进入了旺季,现在么,暂时还没有转回淡季的迹象。” “这么黄的一句话,你说得还怪坦然的。” “你问得不是更坦然吗?” “元皓牗,厚脸皮!” “……你准备用这种手段让我后悔?太没技术含量了吧,阿爸很失望!” 银霁把手移到他腰上,笑眯眯地用力一捏:“刚才在卫生间里忙什么呢?” 死一般的寂静取代了失望。 “不说话啦?怪不得在我的信息素里让我摸了老半天都没反应呢,原来是在贤者时间啊。”轻轻松松骗取了答案,银霁收回那只不安分的手,“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这栋楼的排水系统有点问题,下水道堵了之后,第一天还看不出来,你说,你要是把下水道给弄堵了,我怎么跟小梅姑姑交代?” “不会吧?!”元皓牗本想在沉默中灭亡的,一听这话,吓得声音都劈叉了,“倒也没有那么多啊!” 银霁夸张地叹气:“多不多的,浓度够了,也很难说啊。” 元皓牗想了一下那个东西的性状,面色已经发白了,嘴上还在顽强地提出质疑:“要——要浓到什么程度才会把下水道都弄堵了?你们楼的水管不会是用鸭肠做成的吧?” “是哦,照你旺季的频率,应该没多浓才对啊。” “等等也不能这么说!”元皓牗脱口而出,旋即又后悔起来,“如果真的弄堵了……现在赶紧找师傅来看看吧?” 宁愿在师傅面前大社死也要捍卫他浓厚多汁的生殖健康形象,这就是直男的价值排序吗? 眼看着元皓牗就快要烧成一团灰了,被子里的银霁热得给自己扇扇风:“骗你的,别紧张,我们这儿排水系统好着呢,就是想唬你一下,确认你没把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就行,因为它的主要作用是回收用过的卫生巾。” 元皓牗的表皮层渐渐染上荔枝色,头顶冉冉冒出青烟:“你这个大尾巴狼!” “I?know,I?know。” 虽然但是,以野男人的身份在女生的住处做出这种事,又被主人当场揭穿,如果社死真的能剥夺一个人的生命,他现在已经开始第三世轮回了。 过了好半天,银霁才从捂着脸的指缝中听到一句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又不是在怪你。” “那你还骗我……” “骗你怎么了,看看乐子都不行?你要是一开始就老老实实的没起坏心思,最后也不会玩脱。” “呜呜。” “现在觉得我对你没有母爱了吧?” “满满的全是恶意。” 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分开了,露出一只微微下垂的眼睛:“所以,为什么不能扔进你的姨妈巾回收桶里?” “很诡异啊你不觉得吗?” “受精卵又不会在体外形成,你在避讳个什么劲儿啊?” “我心里会膈应。” “你是在害羞吗?” 保鲜膜自动掉了半拉,银霁的脸颊被他一把捏住,不愧是多年当领导的,打这种逆风局都能一转攻势。 “我也很想知道,”手指尖恶意搓动着脸颊肉,“我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父爱。不过怎样才能求证呢?还是你来决定吧,或者我数三个数,你做不了决定就换我来。” “哎?你——” “三。” 床架响动,巨大的一朵积雨云压向银霁的身体,连带着最安全最温馨的芝士黄被子,浓雾把眼前的光线全都夺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