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那现在就不能白给他看了,裹上被子。 看着靳凌又从浴室围着浴巾走了出来,还是昨天晚上那副模样,只是耳边接着电话。 靳凌扫了一眼地上的纸团,轻皱了一下眉,如果不是这些纸团提醒了他刚刚发生了什么,刚刚还觉得事情没有任何进展,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在浴室里,靳凌看到秘书发消息说,他可能需要等到九点以后,才能赶去风洞试验场。 靳凌把电话拨过去问,直击问题:“为什么?” 他要确保哪些人必须在场,高级工程师在场能讲解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复杂构建模型,风洞试验计算结果,还有他们特别的材料,他只是给出了名单沟通了内容,但人都是秘书提前一周就通知,安排好了的。 万一有问题,他至少需要有个问责的人吧? 秘书那头听起来稍微有点吵闹,似乎正在招呼人,说:“今天我们融汇那边的写字楼,有家大广告公司搬迁过来了,梁总让我以我们公司的名义亲自送花篮,据说换老板了刚从美国回来,不过人我还没见到。” 靳凌总算想起来了这个上个月就提过的不重要事情,不重要是因为他们这种面向企业销售的敏感行业,要怎么给个人消费者打广告?来挑选和定制你喜欢的军工产品?几百万可能买不到一套房,但也许可以买个远航程,重挂载,多用途的无人机? 忍住了想损人的冲动,希望梁京行有点很特别的想法吧?不然他为什么花钱送人花篮?他的钱很好挣吗? 拉开衣柜,回了一句“送完就快点过来。”,找了件难得穿的正装穿上。 夏怡坐在床上,整个对话过程里被当成了透明人,眯着眼睛,看着靳凌穿得盘条靓顺,心里极大不平衡,回忆他有穿这么正式见过自己吗?不会是真的一直背着她在偷吃吧? 但是自己已经把人的下巴都咬出小的伤口和牙印子了,什么意思,这已经很明显了吧? 失神中,床头的手机又响了。 是自己的手机铃声,拿过来,看到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上面有三个同个未知人的未接电话了,现在是第四个,本来想挂断,不过事不过三,还是本地电话。 清了清嗓子,接起来,双方沉默着,等着对面先开口。 靳凌透过衣柜门上的穿衣镜,边打着领带,边用余光扫着镜子里的胸前裹着被子的夏怡,有什么好遮的?哪没看过? 夏怡这头,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极其熟悉的笑声,“看来你回来之后,我需要打四个电话你才会接。” 夏怡咽了咽口水,听着这个非常有辨识度的口音,中文表达的很地道,但是有的发音带着控制不了的英语感,她以前还和唐致逸讨论过这个口音问题,这得在美国呆多少年才有这种效果,唐致逸无语她,直言不讳说,那就是为什么他在美国能吃得开,能在麦迪逊大道那群八千个心眼子的白男白女里面突出重围,差点能坐上公司的第一把交椅,而夏怡不行,因为还不够会演。 不知道他找自己干嘛,并且哪来的手机号,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个:“Hello,Steve.” 有点紧张地解释:“我不知道会是你。” 卢竞奇又轻笑了一次,类似于一声带有磁性的叹息:“Hello,Summer.” 夏怡被这个态度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对自己曾经上司的电话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举着手机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话,看着靳凌打好领带,果然系得还是像小学生红领巾的即视感,然后轻扫了她一眼,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就径直走出卧室,甚至还很贴心地,砰,一声关上了门。 夏怡气得牙痒痒,捏紧了手机,觉得和小学生斗气自己也变得弱智了起来,然后听见卢竞奇说:“但是你现在可以叫我卢竞奇了,就像你第一天在我办公司叫的那样,夏怡。” “晚上能请你吃个饭吗?” - 给情敌换了个名字,情敌第二章出现过。 谁是孙子,谁是狗,一眼就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