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态度又更恶劣,脏话连篇,场边又发生了一点肢体冲突,靳凌还假装克制着拉着队友叫别动手,就是说话和行为都很欠,结果对方一上当一个准,没忍住先给他们抡了上去,靳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顶多是教育受多了,懂得钻点法律法规的小空子,想先让对面动手,吃亏吃出来的,下手狠但不往脆的地方抡,最后一片混乱,有人报警,赢了的进局子,输了的进医院。 司越妈妈最先来,发大火,形容司越是看起来就是不安分的猴子模样,靳凌看起来是克制温润的乖孩子,但是因为这次看起来也不是听话和温柔的那一挂,把别人打得最惨,实际上也是野猴子,后来商予宁赶来了,虽然火冒三丈,狂骂靳凌又给她找事做,讽刺现在已经没人治得住他了,但外斗也是把好手,监控,比赛录像都带来,还叫了个律师来警局协调,最后也都双方和解了。 靳凌见两人都被五颜六色的飘下来的纸片弄得邋里邋遢的,头发里夹杂着亮片,衣服上挂着彩带,顿时心飞扬浮躁,发着火语气一点不好:“干嘛呢?你们这搞惊喜还是惊吓呢?” 司越立刻提醒:“啧!你干嘛!别把我们夏怡吓到了。” 靳凌只是感受到夏怡微湿的掌心轻轻拉他的手指,神奇地压住了火气。 扭头看,夏怡弯弯的睫毛上都不知道挂着是什么,可怜兮兮地低着头,不敢用手去抓,只好握着两臂,靳凌弯腰小心翼翼去吹掉亮片,看着睫毛轻颤被亮片扫得眼睛一直眨巴,低声问:“宝宝,吓到没有,痛不痛?” 夏怡都还没说话。 司越立刻顺势打圆场,呈“呕吐”的样子发出了怪叫,然后对着旁边的男生倾情模仿,“宝宝,刚刚礼花棒是不是把你小手炸到了,哥哥给你吹吹手,好不好?” 夏怡听到这个话都忍不住笑了,笑完又不知道到底是在取笑谁,对上靳凌眯着的眼睛,他凑近微红的耳廓,低声责问,“你笑谁呢?”,到底站哪边?给谁拆台呢? 夏怡感受着耳边呼出的气,回音带来的酥麻感比刚刚的响声要持久和深刻许多,又摇了摇头,小声说:“我没有那么脆弱的。” 两人就在楼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目中无人地低声耳语。 靳凌问:“你想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 夏怡现在觉得无所谓,第一次看到靳凌有点倔劲儿,还有点…幼稚,这不是他朋友给他过生日吗?为什么声音听起来很是别扭,表情藏在额前碎发的阴霾里看不懂,给他摘下头发丝上的亮片。 顺着头发丝一点一点拨下来,就像…给狗顺毛一样,抿嘴问:“我都可以,你想吗?” 靳凌觉得他为什么要和追过自己女朋友的人一起吃饭,他就算可以大度装作无事发生,但是也不可能心无芥蒂坐在一桌称兄道弟吧?我不想,三个字就像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但夏怡被楼上一个温婉明丽的声音叫住了:“你是夏怡吗?快上来,站下面不累吗?”,点点头。 “真烦…这些人到底胳膊肘往哪拐的?”,夏怡被靳凌略带不满地放开手腕。 “靳凌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别挡着人家。”,孙茵茵说完还伸出了一只手准备去挽侧身艰难上楼的夏怡。 走廊顶光明亮,不似楼梯道上有些昏暗,这才抬眸努力去看这些人,男男女女,几乎是第六感就猜到了说这句话的人是谁,女生卷发发梢翘得成熟又迷人,踩着长靴,纤细光腿在走廊的照明灯下白得反光,侧身朝向她在的位置,在她背后站着一个穿着潮牌卫衣的男生,好像是叫程磊? 夏怡还能回想起那天,是放暑假的前夕,她在足球体育场的厕所里出来时,就被这个男生叫住,她对他是有印象的,因为常常在靳凌身边,所以也顺带m.iYIgUo.neT